不行啊,要有共鸣,和门的共鸣,唤出锁孔,这样才能借土地神的力量彻底封住。”
这扇黑门是男人打开的,对方还通过它踏上了门后的世界,足以证明这是对方的本命门。
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扇本命门,一定开在对ta来说最为重要的地方。
草太连连摆手,急切询问道:“先生能回忆起以前在这里的生活吗?什么都可以!”
光靠蛮力去关真的不行的啊!
甚尔撇嘴,看了眼草太发缝间的雏菊:“我以前和美惠子住在这里。”
草太:“夫人的容貌呢?平时做些什么?”
甚尔:“记不得了。”
“……你们有孩子吗?”草太追问。
甚尔:“啊,有一个。”
他们身旁隐约出现了一个虚影,是一个轻轻摇晃的小儿童床。
草太眼里燃起希望:“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请仔细回想一下……”
“是个男孩,名字,嗯,什么来着?”甚尔迷茫道:“……忘了。”
草太:“???”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孩子的名字都记不住——何等的渣啊!
“封印个咒灵这么麻烦?”甚尔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沉着脸,单手从毛虫口中抽出一把宽刀,狞笑道:“算了,既然关不住,那就让我把你劈碎吧!”
话音未落,还没等草太阻止,那锃亮的长刃轻舞,将眼前蠕动的肉触瞬间斩断!
猩红的蚓厄顿了半秒,随后以恐怖的速度愈合断口,继续疯狂朝外生长。
“哦?挺顽强的吗?那这样呢?”甚尔轻声一笑,下一秒那木门被狂闪的刀影悍然劈碎,只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框。
草太:“等等,先生!先生!”
温柔系长发青年完全拦不住一身腱子肉的暴君,对方被激起了胜负欲,冷笑一声提刀,踩着蠕动的蚓厄就往半空中跳去,看样子是想把这巨型章鱼腿从上到下削成片。
草太扑到窗框边,绝望地看着对方的身影愈来愈远。
蚓厄的质量分布很不均匀,走在上面极容易掉下去,但男人只最在初踉跄了几下,便如履平地般借力往上跳,运动能力强到离谱。
蚓厄的触须已经延展到高空,开始慢慢下压。
草太紧张地盯着顶端,看着男人挥动长刃,几乎将上半截蚓厄完全解体,但那些猩红的触须却总能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没用,完全没用。
草太捏紧窗框。
“放弃吧,来不及啦。”大臣优雅地蹲在草太手边,语气诡异的温柔:“我们都知道的,这不是草太的错。”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草太眼底全是茫然。
不同颜色的门。
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战斗。
比以往都要躁动、都要庞大的蚓厄。
草太猜测这里大概率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但又有什么不同呢?
草太站在窗边,能看见远处公园里玩沙堆的幼童,和慢慢散步的老人。
所有人神色如常,完全看不见半空中缓慢逼近的阴影。
——他们同样是无知无觉地生活着。
直到某个下一秒,未知的灾难陡然降临,而人们却绝望地发现他们无力对抗,甚至对灾难的成因都一无所觉。
草太捂住右臂,摇摇晃晃走回门框边。
“草太。”大臣甩了甩尾巴。
“我要试一试,再试一试。”
草太喃喃道。
疼。
好窒息。
真的来不及了吗?这个高度倒下来,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啊。
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草太猛喘了口气,摁住伤口,借疼痛重新集中注意力。
“回忆,他的回忆——逝去的妻子,忘掉孩子名字的丈夫……”
猩红色弥满雾蓝的瞳孔,耳道里塞着得意的啸笑,与混乱的呓语。
恍惚间,草太听间半空中似乎传来隐约人声。
“这可真热闹啊,很久没见过这种大家伙了!”
声音是从半空中传来的,说话的人似乎很兴奋。
“杰,让让,老子要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部轰烂~”
“悟,稍等,房子里还有普通人。”
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更近更清楚,也更温和。
草太看向窗外,发现天色不知何时昏沉下来。
“啧,麻烦。”
“不用那么急,这个咒灵似乎不是主动攻击的类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先把人救出来。啊,还有一只猫。”
声音越来越近,草太看见窗口的人影踩着一条鱼从天而降。
对方穿着深色的制服和阔腿裤,扎着一个简便的高丸子头,左额前的刘海随着悬停的动作优雅落下。
“不用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黑发少年对草太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能动吗?有没有受伤?”
草太木着脸,看了看对方的刘海,又看了看对方脚底踩着的鱼。
这似乎是……鲶鱼?
鱼,会飞吗?
蚯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