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的手段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肯恩没有回答,转身翻上狼背,在北境人的礼让中前行,沉声命令:“往东走,谁乱动,谁死。” 围观者们不敢反驳,纷纷拉起自己的辎重行礼,安抚受惊的坐骑,跟各自相熟的面孔抱团,一起朝着人潮共同的移动方向前进。 部落战旌叹了口气,转身重新组建自己的阵线。 他在自己的人民脸上看到了困惑和震撼,再次叹口气,表情复杂地望了眼肯恩离去的背影。 这位战旌知道: 只需要半天时间……这个男人会成为舆论浪尖上的传奇。 …… 肯恩骑在巨狼背上,沉默且快速的移动。 他沿着两股势力互相渗透的部分前进,硬生生在流血混乱的人潮中间撕开了一条泾渭分明的道路,黑色狼灵就像是行走在战场上的审判官。 往东面废墟移动,建立新的南疆防线。 马哈鲁不是敌人,配合他重新建立秩序。 两条不同的命令在帕洛图斯比各个部落和南疆城邦王国之间传播,似乎在跟肯恩移动的位置持平,而秩序也在其中缓缓建立。 遗迹里面传来了不详的波动,两位最强的战旌似乎在跟某种力量抗衡。 肯恩和他的巨大黑狼被越来愈多的人知晓,开始会遇到捣乱的黑理铁骑,被他用残忍震撼的手段干掉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少。 部分佣兵开始追随他的脚步,跟移动的人潮逆行向西。 肯恩也在期待混乱的尽头会是怎样的家伙在居中指挥着这一切,他似乎能够读懂对方的意图,明白这场混乱结合了亡灵潮以后会对北境产生怎样的影响。 随着抵抗和混乱减少,有些效忠于郫斯顿克的势力也开始反方向移动,双方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明显。 肯恩骑着巨狼翻过山坡,在两片开阔地带中间,看见了两个人。 艾隆浑身带血地躺在一片雪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旁边有头成年的强壮异界灵马——它的主人穿戴着昂贵且威仪十足的骑士军装,似乎在等待自己。 亚瑞尔·摩斯在见到山坡来人的一瞬间,面带恍然地点了点头。 即便隔着恐怖的狼头面具,他依旧能够认出来,这是在荒原当中见到的那个家伙,当时他跟北山联盟那个叫做锡蒂的首领站在一起。 最后的人潮被分离,中间出现了空地,就像是在堆满尸体的战场上缓缓拉开帷幕。 南森踉跄着回到了郫斯顿克的队伍当中,他带的伤口也不小,肩膀和后背都有清晰的伤痕,明显是某种珍贵的战矛造成的划痕。 “抱歉,我自知耻辱……”他来到亚瑞尔的战马前低头。 但郫斯顿克的指挥官似乎浑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南森,而是带着微笑死死盯着山破上的巨狼: 亚瑞尔摆摆手,轻声说道: “你没有做错什么,战争总是伴随着胜负,有些死亡是没有意义的,你为郫斯顿克保留了一位强大的战士,我作为指挥官应该感到庆幸。” 亚瑞尔·摩斯眼眶中的水晶熠熠生辉,抽笑一声,说:“你打不过,正常,这家伙不简单。” 南森行了个军礼,没有辩解,带着伤走到了后方。 亚瑞尔拔出钢剑,指向脚边的艾隆,然后又缓缓摆正手,对准了山坡上面的来客。 他没有想到战场的混乱会被这么简单的解除,毕竟南疆诸国和北境之间的矛盾可不蓉蓉忽视,马哈鲁的出现和战旌们的容忍配合出乎了他的意料。 郫斯顿克帝国在遥远的山脉另一侧埋设了召唤节点,军队里面携带的法阵足够框下一圈转移阵法。 亚瑞尔看着逐渐分流的人潮,距离自己计划中的时间还有一阵子,除非军队魔法使发动召唤,否则自己只能够做好死守的打算,幸运的是,霍叟和弗伦冈铎没有出现…… 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拖延时间的方式,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肯恩骑着强壮庞大的狼王向前, 。 于是他开始最后一段下降。他们下方什么也没有,只有疯狂、寒冷、黑暗和绝望。 栖于下之物在等待,它已等待千年。 他们降得越低,冰壁就变得越暗。黑色的脉络爬在其中,向上伸出魔爪。一阵模湖的噼啪声从他们四周传来,似乎在刮擦着西格瓦的脑仁。他看不到任何移动迹象,但在他的想象中,这声音来自冰面下的黑色条索,它们在努力逃离这诅咒的深坑,爬向地表。 西格瓦想要把这声音赶出脑海,开始默念祷词,同时专注于每一次踢趾刺和凿冰镐 这里的冰面开始变得不那么光滑,遍布难以翻越的凸起和凹陷。有的时候,三人不得不只靠冰镐攀援,双脚只能悬在无底的深渊上。有两次,他们都不得不停下,找不到继续下降的路线,后来他们不得不两次原路返回,直到最后哈拉决定开辟新路。 冰雾将他们紧紧包围,浓重而又充满压迫感,让西格瓦已经无法看到下面的同伴们。这里的雾也阻隔了一切声音,除了那个不绝于耳的、令人丧心的刮擦声。 终于,坚冰的地面出现了,唐突地打断了雾气,让西格瓦着实惊讶了一番。哈拉和奥拉尔在下面等着他,已经卸下了行囊、绳索和冰镐。这里的寂静令人无法忍耐。甚至就连冰中的噼啪声也停了下来。 “我们到底了?”西格瓦低声说。他抖下了自己的装备,吐出的气息立刻也化成了雾。 “我们只下到这里,”奥拉尔低声说。“但深渊还要更深。” 年长的霜卫带着他前进了两步,指向下方。他们前方就是绝壁,西格瓦看到前方的冰面消失了,下面依然深不见底。 “有多深?”他悄悄说。 “没人知道。可能一直深到世界的中心,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