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对她居心不良(极有可能是见色起意),但顾安安害怕被他怼到脸上。她薄弱的脸皮支撑不了那么激烈的情绪,可能情绪激动之下还会发疯胡说八道。
果断趁谢谨行回去处理工作时,逃了。
虽然逃了,但周六老宅陪谢爷爷吃饭,还是被谢某人给堵在了花房。
彼时,依旧是大雪天。
没有风的天气,雪粒子并不像风雪天那么残暴。
细小的雪花落在花房透明的玻璃上,花房里是配备暖气设备和模拟光照的设备的。雪花才落下来,很快就会被玻璃上蒸腾的热力给热化,化作雨水滑落下去。
谢谨行正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蹲在谢老爷
子的君子兰旁边菜地里,正在种什么。()
顾安安一条腿还没收回来,看到他瞬间头皮发麻,掉头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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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
顾安安脚步一滞,没动。
“回来。”
顾安安的勇气一向是再而衰三而竭的。她硬着头皮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讪讪地走回去。
他的腿边放了个小桶,手里拿了个小铁铲。两只手戴了手套,正撵了一把种子往土里撒。那心平气和打理菜地的模样,身为种花家人才的天赋技能在疯狂燃烧。
基于之前亲眼看过他在谢老爷子君子兰旁边种小白菜的诡异行为,顾安安有点好奇他又在种什么。
悄咪咪地凑过去,发现自己不认得这植物的种子。
“小舅舅在种什么?”
“不喊谢谨行了?”
顾安安囧了一下,尴尬的脚趾扣地:“……我那是烧糊涂了,没大没小。”
“我七岁的时候也生不出一个你啊,”他手一顿,微微扭过头来,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她,“总是叫长辈的称呼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安安:“…………”不是你让我叫的?
“那喊什么啊?”
“谢谨行?”谢谨行皱了皱眉,全名叫出来也很怪,“你平时怎么叫陆星宇的?”
顾安安毫无求生欲:“他爸妈给他取了什么名,我就叫什么。”
谢谨行:“。”
“那……我能叫你名字吗?”顾安安不知道哪儿来的狗胆子,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瞄他。
谢谨行嘴角勾了勾,一双仿佛墨玉的双眸凝视着她。
许久,他突然说:“我在种野菜。”
顾安安:“?”
她往那白色小灰尘一样的种子上瞟了一眼,心想野菜这东西之所以叫野菜,难道不是因为它全野生?
这年头野菜也能搞大棚种植吗?
大致搞明白了他没说话就是同意了,但,还是耐心地等着他下一句:“外面的野菜就别乱挖。”
顾安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土啊!土爆了!!
谢谨行你能不能别拿十几年前的梗来荼毒我,我就说咱俩差两个以上的代沟。听完你这个梗,我他妈这辈子都不想吃野菜了啊啊啊啊啊……救命。不适合的圈子不要强融,求您了!!_(:з」∠)_
“……哦。”顾安安死鱼眼。
谢谨行:“……………………………………”
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矫枉过正,低头看了眼已经种到一半的野菜。他镇定自若地旁若无人地,继续把下面的步骤完成。按照他种的这一小块区域,大概也就一顿野菜饺子的份儿。
可恶,居然得长至少两周。
吃你一顿饺子不容易啊谢谨行!
默默无言地等他把所有种植后续工作结束,给菜地浇了第三遍税,顾安安回头看了眼散发着土腥气的野菜
() 地。想起上次他种的小白菜,也不知道谢爷爷吃上没有。
正想着,身前男人摘掉了手套,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课外学分加满了吗?”
“嗯?”
顾安安一僵,表情顿时好尴尬。虽然努力把成绩提到了全年级前十,但课外学分还是处于短板之中。不是她不想参加课外活动,实在是原主落下的大一课程正好是后面年级学习的基础。为了将不稳的基础重新夯实,顾安安花费了很多时间。
换句话说,课外学分依旧欠很多。校园十佳歌手初赛被刷,她就得了1学分。
可恶!
“……正在努力中。”
顾安安有种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的心虚,“我打算寒假做点课外实践补学分。”
“哦。”洗完手,他的袖子外卷地撸到了小臂的位置,露出了黑色的腕表。没有穿正装而显得年级好几岁的人此时笑眯眯地跟她说了一件事:“结婚证可以加学分哦。”
头皮一瞬间发麻的顾安安:“…………”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正在剧烈地泵动着,仿佛发誓要把胸腔里的每一滴血都要挤到她的脑子里去。脸颊也在一瞬间升温了,耳朵开始隐隐发烫。
来了!果然逃不掉的事情来了。
“所以,结婚吗?”
谢谨行微微俯下身,盯着她的一双眼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