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走了,只能沿着铁路线走”。 李学武掏出烟给这位边疆汉子递了一根。 他也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抽,可这不就是男人之间的礼仪嘛。 这位巴吐尔显然是会抽烟的,接过李学武的烟道了一声谢,由着李学武给点上了。 “看见你们车停在这儿,就想着过来避避风,等雪小了再走” 李学武给自己点了烟,抽了一口看了看圈在这处避风洼兜儿里的牛羊,一股子膻味扑了过来。 巴吐尔期盼地看着李学武的眼神,很怕李学武把他们驱赶走。 这么大的雪,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眼前这趟列车就是他们生的希望了。 “你们有几个人啊?” 李学武收回目光,看着巴吐尔问道。 巴吐尔则是伸出巴掌回道:“算上我,五个人”。 李学武看了一下马上,道:“先等等,我问一下领导”。 “好!” 巴吐尔显然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哪里会嫌弃多等这么一会儿。 回到车上,李怀德和姬卫东已经在等着李学武了。 在听了李学武的汇报后,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们拉的这趟是秘密专列,还能让外人靠近了? 甭说李学武,就是李怀德都得挨收拾。 可不让对方靠近,那可是公方的牧场啊,这些牛羊都是公家的财产。 再一个,这下面的可都是边疆的牧民啊,出了事儿是要担责任的。 这种事儿就没有小事儿,尤其是某些势力的恶意曲解和宣传。 “怎么办?” 李怀德抬起头看向了李学武,想问问李学武的意思。 李学武一咧嘴,这特么老混蛋灌死他都不多,都这会儿了,还想着让下边儿人担责任呢。 “我是保卫干部,立场要站在安全上面,我觉得不能留他们” 李学武也是损,他明明知道李怀德不敢撵那些人走,还这么说。 就是不想背这个责任,因为他笃定李怀德不敢让他去撵人。 这个车上李怀德级别最大,撵了人,出了事儿,一定是李怀德担责任啊。 所以这会儿李怀德皱了皱眉头,又把视线看向了姬卫东。 可这会儿姬卫东眼珠子通红,看着外面的羊滴咕道:“这玩意能吃,也能……”。 李怀德哪里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啥,赶紧对李学武说道:“想想办法,搞定他们,不能撵,也不能出危险,还得保密”。 “那就只能都给请上车了” 李学武无奈地说道:“他们带着武器呢,只有上了车才安全”。 “那就让他们上车,武器留在下面” 李怀德坐在硬座上,大手一挥,立即做了决定。 “是” 李学武得了命令便是一转身,等下了车,给巴吐尔说了李怀德的意思。 “好好,没问题” 巴吐尔笑着上了马,可并没有骑,而是直接站在了马背上。 也不顾下面的马还在晃悠呢,挥手对着远处的四人示意来这边。 这些牧民都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这种平衡感真的没的说。 巴吐尔跳下马背,给了李学武一个拥抱,吓的李学武手里的枪攥了攥。 “感谢朋友” “不客气” 李学武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学武,是这趟车的保卫长”。 介绍完,又看了看这些牛羊问道:“他们都过来了,这些牛羊不会乱跑吧?” “不会!” 巴吐尔很是自信地说道:“牲口比人还聪明呢,知道哪里背风”。 两人站在车下聊着,等着那四人骑着马绕了过来。 等四匹马驮着人从路基上赶到车厢时,李学武已经跟巴图尔很是熟稔了,有说有笑的。 “这是我弟弟哈吾勒,这是我侄子哈迪尔,这是我两个儿子,迪雅尔,贾玛勒” 知道李学武是汉人,记不住他们那么长的名字,巴图尔介绍的时候直接说了名字。 “欢迎边疆的朋友” 李学武笑呵呵地与四人拥抱了一下,随后便请了五人上车。 在李学武示意武器要留在马上的时候,哈吾勒犹豫着跟巴吐尔用维语说道:“阿喀,他们有轻机枪”。 李学武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和忌惮的眼神。 这会儿李学武的手一直都没有离开兜里的手枪,眼睛眯眯着看着几人。 不止李学武,现在有好多枪口对着这边,如果他们有什么危险的举动,那就热闹了。 “哈吾勒!” 巴吐尔很是认真地跟弟弟说道:“朋友的邀请是真诚的,那枪口就不是对着我们的,我们的心不是真诚的,那不是对着我们的枪口也是对着我们的了!” 这话巴吐尔是用汉语说的,就是怕李学武想歪了。 这句话说的虽然拗口,但李学武还是能听明白的,哈吾勒也听得懂。 再次看向了李学武,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了马背上的兜子里。 随后带着儿子和侄子上了车。 巴吐尔是最后一个上去的,歉意地跟李学武握了握手,随后被李学武请着上了车。 车上的温暖一下子给这几个人干蒙了。 他们从外面零下几十度的气温下勐然进入到零上二十度的空间中,几个人的脸都红了。 这可不是他们害羞了,而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李学武手比划着示意几人坐下,带着巴吐尔给李怀德和姬卫东介绍了。 巴吐尔显然跟汉人交流的多,知道坐在车窗边上的这位中年就是这趟列车的负责人了。 “远方的朋友您好,欢迎来到天山脚下,感谢您的康慨帮助” 李怀德站起身虚扶了微微鞠躬的巴吐尔,示意他坐在对面的硬座上。 李学武知道李怀德要跟这牧民聊一聊,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的。 “巴吐尔同志坐吧,这是我们的领导李同志” 金耀辉这会儿端了几杯茶过来,放在了这些牧民的眼前。 显然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