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小伙子抄起铁锹在鞭炮声中开始填土。 由着家族里面出面打幡的孩子在坟头插了幡儿,家属们再哭了一阵儿由着当家子劝走了。 在家属祭奠完,李学武等人由着郑富华带着,在景勇杰的墓前站了一排敬礼默哀了一阵。 李学武将兜里的一盒烟拆开了,自己点了一根,放在了墓前,剩下的押在了上面。 在火车上李学武还记得给了景勇杰两盒,他舍不得抽放在了兜里。 看着太阳徐徐地从东边升起,几人的脸上都被映的红扑扑的,站了一会儿几人转身下了山坡。 山坡下景家的大多数亲戚都走了,只有景父景母带着景勇杰的哥哥嫂子和主事的当家子还在这边。 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傻柱,和已经去了孝正哭着的雨水,李学武随着郑富华跟景父握了握手,众人就在墓园分开了。 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 看着景家人上车离开,傻柱扶着何雨水站在寒风中默默无言。 雨水则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山坡处,傻柱劝了几回都不愿挪动脚步。 雨水也知道,今世尘缘了,从此阴阳两相隔。 入土的人可以不想,活着的人哪里能不想。 李学武跟郑富华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走,郑富华等人也知道李学武跟傻柱是邻居,便先行离开了。 等郑富华他们走后,广场再无别人的时候,李学武走到何雨水身前挡住了她看向山坡的视线。 “情深不寿,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入土了也难安,顾好自己便是对过去的人最好的祭奠” “呜呜呜” 雨水无力地蹲了下来,捂着脸又哭了 起来。 等雨水哭了一阵,傻柱摸了摸雨水的头发,扶了妹妹上了车后舱,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李学武指了指后仓放着的大衣对着傻柱说道:“有点儿冷,给雨水披一下”。 傻柱转回身帮着雨水盖了衣服,李学武的车便开上了主路往交道口而去。 清晨这会儿的气温正是冷的时候,李学武冻得都有点儿打哆嗦,找了个包子铺把车停下了。 今天是除夕,想买东西或者吃饭得赶在12点前,12点以后大多数店铺都不营业了。 老话儿叫接神,现在叫法可能不一样,但是传统是一个意思,就是神累了一年也准备休息了。 早晨这会儿人不多,起来吃包子的多是大年下值班的。 “走,吃两个包子再回家,我有点儿顶不住了” 傻柱听了李学武的话也跳下了车,只有何雨水还靠在后座上。 “哥,你们去吧,我不饿” 听着雨水好像淋了雨的小鸡仔儿一样的声音,李学武看了看傻柱,然后对着车后面的雨水说道:“下来坐坐吧,你哥在那边儿守了一宿都没睡,又累又饿的,你在外面他能吃的下去吗?”….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哥哥疲惫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忘了哥哥的累了,挪着身子下了车。 李学武掀开门帘子带着两人进了包子铺。 “同志,都有什么馅儿的?” 窗口的小伙子看了看李学武,回道:“只有萝卜馅儿的”。 因为李学武穿着呢子大衣和皮鞋,小伙子也没敢骂李学武这个时候了还找四眼儿齐。 李学武掏出粮票和钱说道:“两屉包子”。 小伙子收了钱将笼屉里的包子捡了两盘放在了窗口处,没好气地吆喝道:“好了啊”。 李学武也没在意小伙子的态度,这个时候在外面吃饭就得装聋作哑。 这个时候讲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在哪? 端着两盘儿包子放在了餐桌上,傻柱已经取了碗碟放在了桌子上。 李学武也没管这兄妹俩,夹了一个大包子就开吃。 实在是有点儿冷了,身上都有点儿打颤了,在加上早上没吃饭。 喝了一口傻柱打来的散汤,看着雨水对着眼前的包子发愣,李学武用筷子给雨水夹到碟子里一个。 “尝尝,没你哥做的好吃,但热乎着呢,甭到了家再病了,你哥还得怨我这车漏风呢” 听着李学武说笑,雨水看了看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夹起了眼前的包子吃了起来。 “喝口汤,咱们简单吃一口,等回家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见雨水吃了东西,傻柱关心了妹妹一句也开始吃。 吃饭的间隙傻柱对着李学武问道:“一会儿吃完了饭跟我收拾菜啊?上次说教你做菜来着,一直没时间呢”。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我那就是骗你的,把你骗过来帮我做饭呢”。 “你……你这小子,我说自打我去了你怎么不张罗学了呢” “呵呵” 李学武吃了一口包子说道:“我就是好吃懒做那伙儿的,还指着我学做饭?呵呵”。 傻柱“嘿嘿”笑道:“甭说这个,等你摊上一个不会做饭的媳妇儿我看你怎么办,你们两个还能饿死啊?” 李学武笑着指了指坐在对面儿的何雨水说道:“找个雨水这样会做饭的不就行了嘛”。 傻柱也知道李学武在逗着雨水说话,便也笑着说道:“不是我吹,这长得漂亮的绝对没有我妹妹做饭好吃,这做饭好吃的,绝对没有我妹妹长得漂亮”。 雨水看着两人聊天说到自己也是抬头勉强笑了笑,这让傻柱舒心了不少,至少有了笑模样了。 李学武对着傻柱说道:“你的手艺我 倒是尝过了,雨水的手艺可是没见过”。 雨水见两人看向自己,有些感伤地点点头说道:“有机会的,我请你”。 李学武笑着说道:“我相信这个机会不远了”。 逗的雨水说了话,李学武便没再说,把自己的那份吃了,等两人吃完便带着两人上了车往大院儿开。…. 进了胡同李学武没敢开太快,就怕胡同子里乱窜的孩子突然出来。 这会儿胡同子里玩儿炮的孩子可是不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