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玩明白了,翻来覆去地折磨这些领导,这人玩儿的才叫正治斗争,你以前那就是小孩子打架”。 “那……” 丁站长思考了一下,对着徐斯年问道:“那他弄这个广播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压力嘛”。 徐斯年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现在压力到谁身上了?” 丁站长看着门外排队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李学武这么做是先往自己身上攒群众们的怒气,然后突然转移到付斌他们身上?” “你这脑子其实不笨,就是搞文章限制住了,囿于那个规矩的圈圈出不来了” 徐斯年带着丁站长在楼门口看着队伍说道:“李学武真的是恨付斌不死啊,你看看!” 说着话,徐斯年用手掌虚指着人群对着丁站长说道:“这工人的怨气有多大,沸反盈天啊,别说他付斌顶不住,就算是厂长级别的人物落在李学武设的这个套儿里都得死无全尸”。 丁站长虽然看不见徐主任说的什么怨气,但是从工人们的表情就能看出徐主任说的不假。 这徐主任看易经看的多了,有的时候就是神神叨叨的,可说的话确实带着哲理,让丁站长不得不服。 “还真是下得一盘大棋啊!” “感情儿!” 徐斯年赞同地强调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布的局,为的是什么”。 丁站长这会儿也是有些明白过味儿来了。 “付斌这一次载定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完,这次一定完蛋了” 徐斯年没有回复老丁的话,都到了李学武图穷匕见的时候了,现在放在这儿一个馒头,连狗都知道付斌完蛋了。 丁站长嘴里继续说道:“付海波不按规矩办事儿,正治生涯算是完蛋了,他的事情又是李学武管,这要落在李学武手里……” 后面的话没说,徐斯年已经是点头认同了。 “别看他跟老罗穿一条裤子,但这个时候老罗也不敢当李学武的刀,说不好李学武刀下就新增一个姓罗的死鬼” 听徐斯年说的邪乎,丁站长也是头皮发麻,这李学武真够能忍的。 任凭别人举报,任凭别人骂,嫌骂的没根据,还把数据公布出来让大家可以指着鼻子骂。 嫌别人骂的不专业自己骂自己,很怕身上的怨气不够似的。 现在好了,当初受了多少委屈,全拿付海波犯罪集团那些人的脑袋息怒了。 好杀神!好杀心! 丁站长看了徐斯年一眼,徐主任这易经不白读啊!还真就是托了这徐斯年的福,没有跟这李学武顶着干。 不然还不得像是徐斯年说的那样,李学武刀下再填一个姓丁的死鬼啊。 不敢想,不能想,越想越特娘的害怕。 “呵呵呵” 看着有些被吓到的老丁,徐斯年轻笑了两声安慰道:“甭心惊,我跟李学武是把兄弟,他弄谁也不会弄我的关系的”。 看徐斯年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丁站长要是再不上路,那就真没什么培养的必要了。 “我知道,这轧钢厂谁不知道您跟李学武的关系最好,这李学武别人的面子不给,也得给您面子啊。” 徐斯年被拍的舒服,笑着说道:“其实李学武等到这个时候才抓付海波,不仅仅是付斌傻眼了,就连厂领导也傻眼了”。 说着话,徐斯年点了点老丁说道:“你不知道,关于付海波升副处长的提议已经上会了”。 “通过了?” 丁站长惊讶地问了这句,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这种事情太损伤厂领导的权威了,可以说以后一点公信力都没了。 上次李学武被撤职又恢复原职的事情就很伤面子,虽然大家都面上不说,可在私下里,厂领导被笑话坏了。 “怎么可能” 徐斯年笑着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厂长和杨书记被李学武吓着了,很怕这个提议通过了李学武要闹事儿,所以搁置了,准备再议”。 “呵呵呵” 说着说着徐斯年自己都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了厂工人传出来的笑话,说这厂长办公会议的提议就像婊子,谁逮着谁上。 只不过这个笑话听听也就算了,不能跟下属分享。 “这么说就要尘埃落定了?” 丁站长问了一句,随后也没等徐斯年回答,自己给出了答案。 “也是,没了付斌掣肘,没了付海波竞争,没了付长华捣乱,厂领导还不敢说什么,李学武上位指日可待了” “不仅仅是这样哦,你小看他的能耐了,说真的,我眼界也小了” 丁站长看着徐斯年不解地问道:“李学武在怎么折腾,终究还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折腾,他还能跳出这个圈子去?” “你就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能知道什么?” 徐斯年笑着点了老丁一下,说道:“你不知道,今天DC分局来人事处调李学武的档案了”。 “这是为什么?” 丁站长疑问道:“他要调走?” “呵呵” 徐斯年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不说他个人意愿一定不愿意,单说厂领导也不会放他走啊”。 “他这么……” “你是说他这么能折腾?” 徐斯年当然懂老丁说的什么意思,笑着说道:“越是这样越不可能放李学武走” “不说要面子的那些虚的东西,单说李学武的能力,傻子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业务能力极强的干部”。 “谁会把自己培养起来的干部拱手让人,那以后在这个圈子轧钢厂算是抬不起头了”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且看着吧,这小子就要打破天花板了,呵呵20岁的副处长,还有可能是加强版的,呵呵” 徐斯年边嘀咕着边带着丁站长往出走了。 嘀咕的话自己都觉得荒谬,说出来就像吹牛皮一样,可现实就发生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