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到位了,不过谁又敢保证自己看到的一定就是真实的。 就像没人敢保证自己现在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三十号那天,后勤处张处长在李副厂长那儿好像挨训了” 沙器之照常汇报着今日的行程,在说到李副厂长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张国祁。 李学武没在意,张国祁挨训,是因为“作战不力”,上个月后勤处“打主攻”,这老小子玩儿了一把两边下注。 明着闹了一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关键昨天李学武就知道,张国祁跟王敬章约了好几次。 还是王敬章在景玉农那说走嘴了,不知道怎么传到李怀德耳中了。 这机关哪有不透风的墙,都跟筛子眼儿似的了,这话还敢往外传? 不过李学武可不相信一个多年的服务处长这点儿保密意识都没有。 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张被人卖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卖。 卖了张国祁,算计了李怀德。 好家伙,李学武这边刚擒住两个,人家那边便给你爆了一个。 怨不得李怀德安排今天跟自己见面呢。 今天要见面的不止李怀德,还有杨凤山和杨元松。 要说结完婚,主管领导找谈话,这无可厚非,可李学武不觉得自己这么点儿事让厂长和书记惦记成这个样子。 要谈也应该是工会那边来关心自己,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大阵仗。 沙器之汇报完工作后,随后说的一些“道听途说”反倒是给了李学武答案。 “昨天厂长和景副厂长又谈了一次,情况应该是不明朗,估计今天厂长找您,要谈合作的事了” “还有,今天的学习会很特殊,工程处的处长请假都没准,怕不是有什么事”。 “嗯” 李学武再次应了一声,道:“韩科长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还在查” 沙器之看了李学武一眼,道:“韩科长说,有很大的可能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就有问题,没问题就没问题” 李学武随意地说道:“无论有没有问题,都要还人家一个清白”。 沙器之没有接这一句,转回身的时候还看了韩建昆一眼。 韩建昆则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仓库里有老鼠并不代表所有在仓库的都是老鼠。 不过照着韩雅婷这么个说法,那这老鼠还不是一只,因为如果是一只的,用不着这么隐晦和保密。 保卫科办案是有保密条例的,哪里允许乱说。 即便是沙器之问也不成,出了问题谁负责? 指挥车一进轧钢厂范围,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宣传栏上的公告多了,厂里墙上的旗帜多了,广播里的歌声更加的激昂了。 就连自己安排的安保执行标准,李学武看着都有些过于严肃了。 不过没办法,提前走一小半步,总比落后半步的好。 保卫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问题,任何问题。 从打开的窗子跟敬礼的门岗挥了挥手,指挥车便在门口保卫和上班人群的注视下进了大门。 还没等李学武的车走远,又一台伏尔加开了进来,工人们躲着车,却是认出这是邓副厂长的车。 门岗的敬礼没有让车减速,更没有人给门岗回应。 当车辆进厂后,难免惹得工人们一阵议论。 “不是说没钱嘛,为啥领导换了车?” “你问我,我问谁?” 这位抻了抻肩膀,道:“我就知道昨天放假去工地上帮了一天的忙能换几个工分”。 “怯~~” 先前那位不忿地说道:“就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分,那新房等排到你,还不得下辈子去”。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干看着吧,我们家的房子就要塌了,还能睡大街去?” “呵呵,谁管你睡不睡大街,反正领导不会,至少邓副厂长不会,人家有新买的小汽车呢” …… “厂长找你了?” “还没” 李学武摊了摊手,道:“不过约在上午要谈话”。 “嗯,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李怀德靠坐在椅子上,抽了一口烟,道:“打算怎么做?” “呵呵,轧钢厂不是一个人的” 李学武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