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思考着李学武话里的信息。 足足得有五分钟,这才松开了手指。 “再跟我说说这个公司,你们厂要在港城注册的公司” “好” 李学武点头道:“这家公司跟内地没有任何关联,只在当地发展,从金融业开始……” 李学武的讲述很漫长,也很精彩,有关键的地方姬瑞轩还会叫停下来,让李学武解释一下。 姬卫东坐在一旁看着李学武跟父亲谈论着未来的规划和目标,十足有种陌生感。 这特么还是跟他一起去瓢……的兄弟嘛?! 兄弟你变啦~ 李学武在姬家待了一下午,跟姬卫东只说了十多分钟的话,剩下的时间都在跟姬瑞轩谈。 达成的意向不限于企业的注册、人员的过港、网络的铺设、当前的合作等等。 李学武还为接下来轧钢厂的具体项目找到了销售的方向。 边疆办事处,牛羊肉,冷冻列车,组合在一起会是什么? 棉花、中药材、皮革,铁路和船队,组合在一起又会是什么? 李学武现在光是玩连连看都能给轧钢厂搞出来几个副厂,但他就是不下笔。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姬家出来,跟姬卫东约了回钢城的时间,李学武便去了治安大队。 工作是干不完的,但是不得不干。 李学武进了办公室,先给纺织厂打了个电话,又给羊毛—水果贸易关联的几个企业打了电话。 沙器之看见领导一通电话打完,有些迟疑地问道:“这……这能行嘛?” “怎么不行?” 李学武吊着眼睛道:“我答应的是解决这车水果跟羊毛的问题,又特么没说帮着把厂子建起来”。 说完这句话,李学武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 可犹豫了一下看向沙器之,问道:“我要是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厂长的脸上是不是不大好看啊?” “这……” 沙器之还犹豫着是不是告诉处长一个事实,那就是:您啥时候在乎过厂长的脸面啊。 要是您在乎,您这几次啪啪地往厂长和副厂长脸上甩巴掌又是在干啥? “算了,别再忘了” 李学武没等说话费劲的沙器之回答,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徐斯年。 “喂,我,李学武” “干啥?” 徐斯年在那边听见是李学武,不耐烦地问道:“你一下午都去哪儿了,找你找毛丫子了!” “不是说去谈业务嘛,都特么累死我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李学武大声喊着累,同时抱怨道:“你瞅瞅你们干的都叫啥事儿,自己祸祸完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拉倒吧你!” 徐斯年端着电话看了看门口,随后轻声道:“那我问你,你见着景副厂长了吗?” “她?干啥?” 李学武吊着眉毛道:“没看见啊,咋地了?” “还、还、还咋地了!” 徐斯年歪嘴问道:“刚才我问你一下午都干嘛去了,你怎么说的?” “谈业务啊~” “还是的啊~” 徐斯年逮着礼了似的,端着电话说道:“景副厂长得着消息,也跟着你去了,要是没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会撞上的”。 “她知道我上哪儿了就跟着我啊~” 李学武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好了特么全权交给我的嘛,她跟着干屁呀!” “嘘!~” 徐斯年躲了躲电话里的骂声,看着跟厂长一起站在他门口的景副厂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提醒李学武是好了。 你再看景副厂长得脸,就跟猴屁股似的,满脸怒气都要冒火了。 李学武骂了一阵,也没打算再搭理那边,对着电话道:“跟厂长说一声,一会儿各厂去拉水果和羊毛皮张,叫人点数点称”。 “啥?!” 徐斯年看着景玉农冷着脸要走,刚想帮李学武解释几句,说着话都是骂他的。 可李学武接下来的话不仅让他定住了,就连厂长杨凤山和怒气冲冲要走的景玉农都钉在了哪里。 “不可能!” 景玉农刚才就是去告状的,早说李学武不可信,一定会拖延时间,浪费机遇。 她跑了一下午的企业,就是为了证明李学武根本没有去谈业务,只是在拖延宝贵的时间。 刚从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