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里的,大家伸把手”。
他也知道李学武工作忙,能在这个时间抽空过来就是好大的面子了。
而且在昨天抢救葛淑琴的时候还帮了大忙,没有李学武的电话,他闫解成有几个能耐把厂医院的血调过来啊。
为啥听见傻柱提醒,闫富贵主动出门去迎接李学武去。
这个情他必须得记着。
易忠海当着闫富贵的面,给李学武念叨念叨在这个事情上,都有谁伸了手,帮了忙。
听他这么说,院里坐着的爷们也都不说话了,听着他讲。
首先就是沈国栋,是人家听见三大妈喊,主动开车把葛淑琴送医院去的。
其次就是后院刘光天和倒座房的几个小子们,主动帮忙把闫解成给拉回来的。
刘光天代跑的火化手续,办的人事手续和工会手续。
其他人帮着搭灵棚,帮着收拾场地。
下午四邻的爷们帮忙入殓和去火化。
今天晚上又是帮着火房和落忙,大家可是没少吃辛苦。
闫富贵坐在一旁听着,知道一大爷这是在给他报账,人情账。
说完闫解成,又说起了葛淑琴。
易忠海示意了黑着灯的偏房,道:“因为明早要出殡,还是国栋去接的人,大人和孩子都在这边了”。
李学武微微惊讶地看了那边一眼,大出血刚救过来,就敢把人接回来?
易忠海看见李学武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你母亲给拿了十五个鸡蛋,淮茹给拿了十五个鸡蛋,你一大妈给拿了十五个鸡蛋,这算是把下奶的东西备齐了”
易忠海又继续说道:“柱子给拿的麦乳精,他二大爷家给拿的奶粉,都不容易,都是尽了力了”。
“是、是”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感激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还是学武那句话,多想想未亡人”
易忠海拍了拍闫富贵的手背,安慰道:“照顾好那娘俩儿,也算是让解成走的安心”。
“是”
闫富贵点头应着,坐在哪里腰背都塌了。
他小气一辈子了,没交下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亲戚。
在这处院子里住了这么些年,就算是勉强维持了街坊关系。
要不怎么说大门外头就那兄弟两个守灵呢,没见谁去帮忙的。
李学武只是坐了一会,见着家里亮着灯,母亲和大嫂都在屋里坐着,应该是在等自己。
听着一大爷说完,便主动站起身,问了礼账。
易忠海示意了堂屋,领着李学武进去写的。
收礼账和写礼账的是二大爷,他一直在这边坐着来着,晚上也有来写帐的,不多。
见着李学武进屋,他主动起身打了招呼。
虽然李学武是院子里的小子,可现在也是厂里的大干部,他现在可不敢怠慢了。
李学武倒是没跟他多客气,这屋里好多娘们呢,闹的慌。
先是点了五毛钱放在了桌子上,作为奠仪。
四九城老讲儿,红事随礼多一些好看,白事随礼要少一些好看。
李学武随红事都是一块钱,白事五毛钱。
不是他大手大脚,也不是他有钱了装哔。
而是他现在的身份在这摆着呢,闫解成是厂里职工,也是院里邻居家,作为副书记,他得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好看些。
当然了,在其他人家这么办,到了亲戚家里另算,不能从职务上论。
等二大爷在礼账上落了他的名字后,李学武又点了五毛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份是他父亲李顺的,分家了,礼账就得分开写。
父亲不在家,礼账母亲不可能过来写的,这种事必须是家里男人做。
没男人的另算着,可也真的不好看,就连中院贾家都是棒梗来写的。
为啥给李顺也写了五毛钱?
而不是其他邻居的两毛钱?
还有,为啥父亲李顺的要写在他后面?
因为如果先写父亲李顺,就得写两毛钱礼钱,随的是邻居们的大溜儿。
可他上礼账因为身份的原因得是五毛钱,这样在礼上就把他爸给压着了,不好看,让人家笑话了。
爷俩都是五毛钱,李顺如果写在前面,又把前面的压住了,他们也不好看。
所以先写自己的,再写父亲李顺的,这样明显的反顺序还能提醒主家和来看礼账的邻居们,李家这边是随了应尽礼仪的,照顾了四方面子。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国人讲礼,尤其是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做事风格和礼仪素质。
你说多花三毛钱,活该,谁让你比你爹还牛哔呢。
这件事要搁在别人身上,他们巴不得多随一份呢,谁不想着自己儿子比自己出息!
写完父亲李顺的,就不用再写大哥和老三的了。
因为大哥是养老儿子,跟父亲是一股的。
老三还在上学,又是没结婚的,就不算分家,李家也没给李学才办理分家的手续。
所以李学武只写自己和父亲的。
等看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