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
神色凛冽的他大步流星,捡起地面的真题集。
手腕上的小青蛇仔细打量书本。
南栀环顾他的卧室。
这儿的家具摆放位置和她的相似,不过简洁的白色梳妆台安放在床头旁,圆形的镜子挂在墙上。
镜子能照映靠墙的书桌。
“还是看不见阴气。”梁叔紧皱的眉间夹忧。
“不能着急,不然会错过微小的细节。”
“明白。”梁叔马上打起精神来。
她看着张零把真题集放回书桌,心里产生异样的不适感。
从放回面乳开始,她觉得不该这样做。
“张零。”
他回头看来。
“你有没有觉得这本书怪怪的?”
他垂眸端详手里的真题集,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
一丝异样感划过心头,他转头看见床头旁边的镜子。
镜中的他也看来。
一模一样的动作。
他没来由产生排斥,沉着脸走开。“的确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总觉得屋里除了我们六个,还有其他……”
他顿了顿,连自己也不可思议:“人。还有其他人在。”
梁叔一听,毛骨悚然的寒意如同一群蚂蚁,爬上后背。“不如这样,我们仔细检查全屋。”
“好。”
他们先检查,张零房间的每个角落。
南栀打开他的衣柜,小黑猫伏在床的旁边,窥视黑乎乎的床底。
春夏秋冬的衣物尽在衣柜里,颜色单调,多数是黑色。她小心翼翼地划过一件件衣物,确保衣柜里没藏人或鬼。
结果,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去对面瞿医生的房间看看。”
手腕上的小青蛇点头同意。
瞿锦司的物品更少,他们很快便检查完。
正要去隔壁乔园的卧室时,三人蓦然驻足,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南栀从没感到家里如此可怕。
乔园的卧室对面,是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地上,立着一瓶白花花的面乳。
她的脸跟面乳瓶一样惨白。
刚才明明没有响起掉落的声音,面乳像是被人刻意放在地上。
梁叔生出一股胆气,气冲冲地走进她的卧室。
当他准备捡起面乳,南栀阻止他。
“梁叔先别碰,我觉得有蹊跷。”
梁叔的嘴唇抿成直线。“都听小姐的。”
老爷拜托他照顾小姐,他千万不能失职。
张零蹲下来研究面乳瓶,企图看出里面是不是藏有鬼怪。“不如画符试试?”
南栀放下小黑猫,在纸上娴熟地画金光符——凡是不愿现身的鬼,一旦被金光照耀,会被迫现身。
末了,符纸贴上面乳瓶。
他们围在面乳瓶旁边等待。
梁叔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五分钟。”
面乳瓶毫无变化,没有藏鬼。
南栀烦恼地敲额头。“只能做试验了。把瓶子放回去,看接下来发生什么事。”
张零拿起面乳瓶,放回梳妆台上,抬眼便看见镜中的自己。
他缓缓后退,观察面乳瓶的变化。
好一会儿,又无事发生。
接下来,他们仔细检查南栀的卧室。
“咳咳,我自己检查衣柜。”她飞快地跑到衣柜前,不让男人们看见放内衣裤的位置。
她划动衣架,掠过一件件新旧衣服。
“小姐,衣服掉了。”梁叔在无意中看来。
南栀划衣架的动作停滞不前,呼吸急促。
她没敢动,斜睨脚边的粉红色。
一件粉红色的荷叶袖上衣,躺在她脚边的地上。
什么时候掉的。
她翻衣服的时候根本没有弄掉衣服。
手心冒出冷汗。
衣柜内黑暗的角落,俨然挂着女鬼的漆黑、浓密的长发。
张零发现她不对劲,连忙走来。“怎么了?”
“我……我没有弄衣服掉下来……”她声音颤抖,几乎是哭腔。
她脚下的影子,冒出脑袋大的青凤蝶,绕着她飞舞。
焯!辣么大的蝴蝶绕着自己飞更可怕了啊!
【没有发现】
张零听见青凤蝶的汇报,眉头深锁。
“你别管地上的衣服,慢慢地走过来。”
南栀咬紧下唇,慢慢地挪远,生怕地上的衣服突然扑过来咬她的脚。
扑通扑通。
脸盆里的银鱼忽而扑腾几下。
引得地上的小黑猫伸长脖子。
“许先生,你怎么了?”梁叔低头检查脸盆,只见银鱼沉到水底,疲惫的样子。
南栀终于远离地上的衣服,飞快地跑去张零和梁叔那边。
地上的衣服始终没有动。
“喵!”
小黑猫跑来,钻到南栀的怀里。
“许哥有没有事?”
听见她的声音,脸盆里的银鱼朝向她,吐出一个小水泡。
她已是满头冷汗,揪紧的心失序惊跳。
柔软的卫生纸忽而擦拭她的额头,她吓一跳。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