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说:“别闹了。” 恰好穆佩芝在外面喊他们:“沐宝,邱邱,收拾好了就该出发啦。” 穆沐拉着贺丛邱,贺丛邱抱着巨大的胖企鹅,两个人一起跑了出去。 上车的时候穆汶莱忍不住说:“怎么去哪都带着它?不嫌麻烦吗?” 穆沐伸手捏了捏胖企鹅的尖嘴,回过头跟穆汶莱说:“我们都走了,把乖宝自己留在家里,它肯定会很难过的。” 穆汶莱:“不是还有你的小熊陪着它吗?你把它带出来,你的小熊怎么办?” 穆沐挠了挠头,努力给自己找借口:“小熊宝年纪大了,喜欢在家里待着,乖宝还小,要多去外面见见世面。” 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有丛邱哥哥帮忙一起带着乖宝,不会麻烦的。” 穆汶莱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无情地戳破他的谎言:“你就是喜新厌旧。” 穆沐鼓着脸争辩:“我没有!” 穆汶莱:“你有。” 穆沐连忙去找帮手:“丛邱哥哥你说,我没有喜新厌旧对不对?” 贺丛邱点了点头,穆汶莱恶狠狠地威胁:“邱邱,你小心他以后有了新朋友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穆沐抱住贺丛邱的胳膊,信誓旦旦地说:“我才不会,丛邱哥哥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穆汶莱开始翻旧账:“不知道是谁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姐姐,结果见到哥哥就不要姐姐了。” 穆沐红着脸继续辩解:“那不一样,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喜欢姐姐,也喜欢哥哥,但丛邱哥哥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认识新的朋友就不跟丛邱哥哥一起玩了。” 贺丛邱握住他的手附和道:“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穆汶莱扭开脸冷哼一声,说得好像她没有最好的朋友一样。 要不是青青这两天有事走不开,她肯定也把青青带去跟她一起玩了。 盛昊存跟穆佩芝坐在最好,听着几个孩子吵闹了一路,到医院才消停下来。 萧兰腹部的刀口已经拆了线,但她毕竟上了年纪,身体恢复得没那么快,所以穆佩芝没有买飞机票,而是决定坐高铁。 好在这条线路的高铁有卧铺,四个多小时倒也不算难熬。 穆沐这次没犯困,在包厢里跟贺丛邱还有穆汶莱打起了扑克牌。 穆佩芝陪着萧兰在另一个包厢里休息,盛昊存在这边看着三个孩子。 看了一会儿他就开始手痒,见笨蛋小儿子总是输,盛昊存忍不住在小家伙背后指点江山。 穆沐忍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回过头瞪了盛昊存一眼:“爸爸,是我在打牌,我知道怎么玩。” 盛昊存:“你一把没赢过,还知道怎么玩?听爸的,爸带你赢。” 穆沐顿时气成了小河豚,把剩下的牌往爸爸手里一塞,跑去隔壁找妈妈和外婆抱怨:“我知道我笨,输给姐姐和丛邱哥哥很正常,我都不在意输多少次,就是想自己玩,爸爸非要给我当军师。” 穆佩芝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他道:“我们沐宝一点都不笨,是爸爸太过分了,看妈妈去帮你教训他。” 盛昊存接了小儿子的位置,很快便被不到十岁的女儿和邻居家的五岁小孩一起打得落花流水,没等他打个翻身仗弥补自己的形象,又被老婆抓着领带牵去了隔壁。 当着孩子和丈母娘的面,盛昊存还像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小声跟穆佩芝说:“老婆我错了,这事儿咱回家再计较好不好?” 穆佩芝松开领带,拍了拍他的胸口,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不是喜欢玩牌吗?玩吧。” 说完她便当着一老一小的面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唰唰唰把牌洗开,扔到盛昊存面前说:“开。” 盛昊存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丈母娘,摸了摸鼻子,气势全无地说:“回去再玩,回去再玩,别打扰咱妈休息。” 萧兰笑了一下:“不打扰,我也好久没玩过了,一起吧。” 盛昊存顿时有种在课堂上开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错觉,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老婆,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丈母娘。 这些年妻子跟丈母娘关系不好,他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没办法代替穆佩芝本人释怀,所以跟萧兰接触得很少,自然也不用面对丈母娘的威压。 自从这母女俩解开了心结,他只要一见到萧兰,就会下意识提心吊胆起来。 当初他跟穆佩芝奉子成婚的时候,要不是萧兰跟穆佩芝断绝了关系,萧兰说不定要活活撕了他。 虽然他没想过借孩子上位,平时也都做好了安全措施,那一胎完全是意外,可他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穆佩芝,面对萧兰的时候自然也会心虚,生怕萧兰要找他算那笔旧账。 再加上学生时代萧兰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对上这个丈母娘的时候他真的一点气势都拿不出来。 穆沐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很嚣张地强行指挥他打牌的爸爸在妈妈和外婆的联合镇压下大气都不敢出,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穆汶莱跟贺丛邱恰好也过来凑热闹,于是三个小孩便坐在旁边一起看戏。 盛昊存被穆佩芝跟萧兰轮流吊打,却完全不敢抱怨,就差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穆沐抱着胖企鹅感叹:“原来外婆打牌这么厉害啊!” 连穆佩芝也有些意外,她从来没见过萧兰打牌,不知道对方是很早就会玩,还是退休之后才接触的。 萧兰出完最后一个对子,掀起眼皮看了眼小外孙,又扫了眼看似面色镇定的女儿和一脸无地自容的女婿,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有段时间也很贪玩。” 十几岁的时候,能玩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玩了个遍。 可就是因为少年时期的放纵,她才只能一辈子当个普普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