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了,但是李桓带人纵马驰骋在永安街之上却是能够明显感受到永安街不同于以往的寂静。 不错,整个永安街完全不见了往日的繁华,而是陷入到了一片寂静当中。 当然也并不能这么说,因为此时的永安街之上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闲杂人等,除了一群正在封锁整个永安街的京营兵马。 天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情,朝廷自然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首先便是直接由天子传旨调派了京营一营人马封锁了永安街,然后又由五城兵马司派出大量的人手仔细的排查永安街之上一家一户。 但凡是陌生的面孔,或者说是经由永安街之上的百姓指认并非是永安街常住人口,都会在第一时间控制起来,然后再经由五城兵马司的人员进行更进一步的排查。 可以说此时的永安街不能说真的陷入到了沉寂,只能说在京营兵马以及五城兵马司数千人马的控制下,所有百姓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接受排查。 正常情况下,闲杂人等是不可能进出永安街的,也就是李桓身份特殊,可以自由通过永安街。 看着那些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在那里排查,试图寻找出刺客的同党,李桓则是对此不报太大的希望。 那些刺客既然敢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如果说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够抓到那些刺客的同党的话,只怕李桓首先便要怀疑这是不是那些刺客安排的后手。 皇城在望,李桓翻身下马,直入皇城。 此时的天子已经回到了乾清宫,换上了一身常服,在丘聚、高凤他们的侍奉下,平息了波澜起伏的心境,坐在那里看着得知他遇刺而匆匆赶来的几位重臣。 天子遇刺这么大的消息传开,其他人且不说,如杨廷和、王阳明几位重臣第一时间便入宫觐见天子,除此之外还有勋贵的代表,英国公张仑、成国公朱辅以及定国公徐光柞。 虽然说消息之中天子无恙,可是不见到天子安然无恙的话,这些人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身为几朝老臣的成国公朱辅此时正一脸怒容的向着天子道:“陛下,老臣祈请陛下务必要严查此桉,定要将那胆大包天之辈找出来,连陛下都敢行刺,老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张仑捋着胡须道:“臣以为应当封锁全城,大索全城,臣就不信那些刺客是凭空出现的,只要这些人在京城之中存在过,那么肯定就要留下线索。” 一旁的王阳明、杨廷和则是没有开口附和,他们同样也是极为震怒,毕竟行刺天子就是藐视朝堂,若是朝廷不做出反应的话,受到影响的不单单是天子的帝王威仪,朝廷的权威同样也会受到影响。 只是封锁京城所有门户,然后调派人马大索全城,且不说最终能不能够如张仑所说的那般找出与刺客有关的线索,但是这么一来必然会搞得偌大的京城人心惶惶。 毕竟大索全城这等事情必然要调动大量的人手,而唯一适合的就是驻扎在城外的京营兵马。 但是谁都不敢保证,那些京营士卒在大索全城的过程当中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万一这些士卒趁机欺男霸女、强索钱财的话,到时候必然会闹出不小的乱子。 如果说是换做是其他时候的话,杨廷和、王阳明等几位朝廷重臣肯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 就算是李桓遇刺,如果说张仑、朱辅他们敢提出调京营兵马入京大索全城的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反对。 但是这一次遇刺的却是天子,纵然是有千般的理由,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表示反对。 这个时候若然反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扣上一个刺客同党,意图包庇刺客的罪名啊。 不过几位重臣虽然说没有开口反对,却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的天子。 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由天子来决定的,毕竟调集军队入京这等事情,也只有天子亲自点头才行。 当李桓赶到的时候,乾清宫之中的场面便是以张仑、朱辅为首的勋贵强烈要求大索全城,捉拿刺客同党,而文臣一方的一众臣子则是缄默不言。 只听得一名内侍尖锐的声音陡然之间响起道:“冠军侯李桓求见!” 原本坐在那里,仿佛是不受一众人影响的天子听到内侍的话,缓缓抬头开口道:“传!” 很快就见李桓大步走进乾清宫之中,当李桓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人的时候,李桓不禁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来的最迟的那一个。 定了定心神,目光扫过天子,确定天子无恙之后,李桓上前一步冲着天子拜下道:“臣李桓拜见陛下!” 朱厚照澹澹的摆了摆手冲着李桓示意道:“爱卿不必拘礼,且落座叙话吧。” 一旁的高凤笑眯眯的上前将一张座椅给李桓准备好道:“冠军侯!” 李桓谢过天子之后,这才缓缓落座。 李桓这边刚刚落座,一旁的张仑便冲着李桓道:“冠军侯,听闻你不久之前在长街之上遇刺,冠军侯无恙乎!” 朱辅等人的目光落在李桓身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关切,很明显张仑、朱辅等人对于李桓的安危还是无比的在意的。 微微摇了摇头,李桓笑道:“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朱辅则是捋着胡须摇头道:“冠军侯此言差矣,这些刺客不单单是敢刺杀冠军侯,更是连陛下都敢刺杀,这等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之辈必须要掘地三尺将之找出来,不夷灭其九族,不足以震慑天下。” 说着朱辅看着李桓道:“方才我等正谏言陛下封锁京营门户,然后抽调京营兵马入京,大索全城,但凡是有可疑之辈,无论何人,尽皆拿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