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场的也都不是傻子,将陈文良逐出族谱的话也是一时情急才不过脑子那么说一说,谁都清楚要是问题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株连、抄家灭族一说了。 但凡是一人犯事,其背后的家族岂不是就可以将之驱逐脱清关系,真要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好了。 这会儿一位族老忽然之间开口道:“要不咱们逃了吧。” 陈渊只是澹澹的看了那族老一眼道:“这的确是个办法,可是我们陈氏家大业大,若然选择逃,这么大的家业,怕是全都要舍弃了。”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叫道:“这怎么可以,我们陈氏数十年才积攒了这些家业,又岂能随便舍弃。” 陈氏靠着两淮盐业的巨利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早已经积攒了无数的产业,田亩、商铺、庄园、矿山等不知凡几,这些可都是固定资产,若是逃了可是带不走的东西。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他们舍弃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做亡命之徒亡命天涯,说实话一时之间他们还真的接受不了。 别说是这些早已经习惯了奢靡享受的陈家族老们了,便是身为族长的陈渊也舍不得这般的生活。 “要不咱们去求一求几位阁老,求一求南京城里的那几位公爷,请他们帮我们陈家在天子面前说说话。” 陈渊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意动之色,显然是觉得此法可行。 与此同时陈龙也抬头向着陈渊道:“要我说的话,去求那几位大人的同时,咱们陈家最好是派人去求那位威武大将军,给这位送上一份大礼,祈求对方原谅,只要这位肯高抬贵手,再加上几位阁老还有那几位公爷开口帮忙说话,那么我们陈氏倒也未必会出事。” 陈渊眼睛一亮道:“对,对,族叔既然得罪了李桓,那么咱们便派人去给李桓赔礼道歉,哪怕是用银子去砸也必须砸的对方开口,让其对我们陈家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说着陈渊豁然起身,眼中满是决然之色看着一众人道:“我准备亲自带人前往京师走上一遭,去拜见那位李桓。” 虽然说吃惊陈渊要亲自出马,不过一想到事关他们陈氏的生死存亡,那么陈渊这位族长亲自前往京师拜见李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陈龙点头道:“父亲最好是备上重礼。” 陈渊深吸一口气道:“为父会带上三百万两金银入京,一百万打点几位阁老还有那几位老公爷,二百万直接送去李桓府上……” 有人立刻惊呼一声道:“什么,族长你要带三百万两金银入京,这是不是太多了些啊?” 同样有人也觉得陈渊带的金银太多了,忍不住点头道:“是啊,咱们陈氏一族公中虽有金银近千万,可是也不至于要带这么多金银入京吧。” 显然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进京打点关系也不至于花费这么多的金银。 毕竟数百万两的金银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他们陈家把持着江南盐业相当一部分的利益,可是要积攒那么一笔金银也要几年时间。 陈渊皱眉,冷哼一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个时候不是扣扣搜搜的时候,若是不拿出足够打动人心的财富,想要那位高抬贵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呵斥了几名表示不舍的族老一番,陈渊直接拍板做了决定。 说话之间,陈渊向着陈龙道:“龙儿,你立刻去抽调好手,随我一起护送银船入京。” 与此同时,陈府那堪称奢华的大门之前,一队锦衣卫已经彻底的封堵住了陈府的大门。 林平之骑在一匹马上,一身千户华服将林平之衬托的英武之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贵气。 几名把守大门的陈府家丁这会儿虽然说略显慌乱,可是却第一时间拦在了大门之前。 得到消息的陈府管事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当看到府门前的锦衣卫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陈府重地,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陈家在扬州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地方豪强,便是官府也要对陈府客客气气的,所以陈家还真的不怕什么。 锦衣卫百户官毛庆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统统闪开,锦衣卫办桉,胆敢阻挠者,杀无赦。” 毛庆的话充斥着一股子煞气,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只怕听了就直接被吓懵了。 然而挡在府门前的陈家管事以及几名仆从却是纹丝未动。 这陈家的仆从全都不是一般人,准确的说陈家看家护院的家丁一个个的全都是陈氏的铁杆心腹,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甚至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敢打敢拼的亡命之徒。 相比跟在陈文良身边,被陈文良养在京师府邸之中的那些人来,眼前的这些陈家仆从可是对朝廷,对官府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所以说面对着毛庆的呵斥,几名拦在府门之前的陈氏仆从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中那位管事更是张狂的道:“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便是你们扬州锦衣卫千户大人来了,也不敢在我们陈府门前这么嚣张。” 就在这时,林平之身旁的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闻言顿时面色为之一变,下意识的向着林平之看了过去,尤其是看到林平之面露不虞之色,对方的额头之上登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扬州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官,祝昌。 祝昌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红光满面,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名富家员外,浑然不似锦衣卫的千户。 此时祝昌从边上走了出来,出现在陈家一众人的视线当中,尤其是落在那陈家管事的身上,忍不住怒喝一声道:“大胆,本官在此,还不给我滚开。” 那几名仆从不由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