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马车显得拥挤了起来。 被召见的虎木等人方才可是亲眼看到鲁达尔被马踏成泥的情形的,那情形被他们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一个个的被吓坏了。 所以这会儿见到达延汗,登时几人一个个的趴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向着达延汗见礼,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达延汗,生怕达延汗震怒,让他们步了鲁达尔的后尘。 达延汗坐在那里,看着虎木等一个个被吓坏了的模样,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冷冷的道:“本汗且问你们,木台、鲁达尔他们同明军大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具体的经过如何,你们给本汗细细讲来,若是有一丝不实之处的话,鲁达尔就是你们的榜样。” 达延汗此话一出,顿时虎木等人吓得打了个哆嗦。 几人对视一眼,虎木在几人之中身份最高,所以说最后虎木咬牙开口,缓缓讲述了与李桓交手的经过。 本来达延汗以为虎木的讲述应该会正常、合理一些,但是在虎木的讲述当中就如鲁达尔一般,将战败的原因同样归咎于不似人一般的李桓身上。 与鲁达尔所讲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说李桓如何的无敌,如何的不可抵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横推,硬是将大军的士气杀的崩溃,这才导致大军溃败。 不等虎木将话说完,达延汗铁青这一张脸冲着虎木边上的一名将领喝道:“你来说。” 那将领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向着达延汗看了过来,刚好对上达延汗那一双充满了震怒以及杀机的目光,登时打了个哆嗦,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忙讲述起来。 结果这将领所讲同鲁达尔、虎木也是大同小异。 当达延汗问过所有人的时候,达延汗脸上的震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之色。 盏茶时间过去,此时马车之中已经没了虎木等人的身影,只有达延汗还有那名老喇嘛。 这会儿达延汗抬头向着老喇嘛开口道:“上师,你说本汗是不是错怪了鲁达尔了?” 如果说一个人那么说的话可能是在说谎,但是所有人都那么说,尤其是达延汗能够看出虎木等将领在那种情况下并非是在说谎,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个,就是说包括鲁达尔在内,所有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看来,他震怒之下杀了鲁达尔似乎是错怪了鲁达尔了。 老喇嘛缓缓摇了摇头道:“鲁达尔、木台二人身为先锋,做战失利,非但是大败动摇我大军士气,更是折损了两万儿郎,此为死罪,大汗将之斩杀乃是其罪有应得。” 达延汗本就是枭雄,方才那么说也就是一时的感慨罢了,当真是再来一次的话,他一样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将鲁达尔给处死。 稍稍沉吟一番,达延汗看向老喇嘛道:“上师,依你看,那位威武大将军一身实力比之上师你如何?” 老喇嘛闻言登时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就听得老喇嘛缓缓道:“据说那李桓年不过二十许,这般年轻,纵然是早早习武,其他不提,至少内家修为方面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老喇嘛顿了顿又道:“不过汉人之中也有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尤其是军中将领走的是横炼外家之法,拼着透支元气,倒是可以突飞猛进,让实力大进。” 达延汗微微点了点头道:“上是的意思是说那李桓修炼的是外家衡量功夫,加之天赋异禀,所以实力才会显得那么强?” 老喇嘛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 达延汗看着老喇嘛又道:“上师可能胜过他吗?” 老喇嘛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说看上去面容苍老,但是笑声却是正气十足,透露着足够的自信道:“取其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达延汗对于老喇嘛自然是无比的信任,因为达延汗清楚老喇嘛的实力不说是草原上第一强者,也绝对是数得着的存在。 这样一位强者亲口说能够取李桓首级,达延汗自是不会怀疑。 这边达延汗得知鲁达尔、木台两部人马大败的消息的同时,李桓率领麾下兵马也停下了追逐。 一万多鞑靼大军除了极个别逃脱之外,其余尽数被拿下,抛开被斩杀的,单单是俘虏就有六七千人之多。 随着李桓一声令下,上万匹战马还有六七千的鞑靼俘虏被大军押送着向着鹿鸣镇折返。 鹿鸣镇 在那简易的土墙之后,曹雄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李桓等人远去的方向。 鞑靼人突袭李桓所部骑兵,曹雄虽然说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妄动,只能命令麾下兵马提高警惕,随时防备鞑靼人来犯。 他们身为步卒,靠着这临时构筑的土墙方才能够抵挡鞑靼骑兵的冲击,真要是离了这些土墙的保护的话,真让他们对上鞑靼骑兵,只怕鞑靼人一个冲锋,其麾下的上万步卒就要崩溃了。 几名将领站在曹雄身旁,同样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远方。 如果说李桓麾下的骑兵胜了鞑靼人倒也罢了,可是如果战败的话,单凭他们,就算是有这些构筑的土墙也绝对挡不住鞑靼人的冲击,到时候必然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两条腿的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骑兵对阵步卒,除非是步卒有着万全的准备方才有一战之能,否则的话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一名游击将军向着曹雄道:“总兵大人,您说大将军他们眼下如何了,有没有打退鞑靼人的进攻?” 几道身影落在曹雄身上,曹雄闻言脸上露出笑意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大将军的厉害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区区鞑靼人又如何是大将军的对手。” 哪怕是曹雄心中再如何的担心,可是身为一军主将,他也不可能将心中的担心表现出来,否则的话他这位主将都乱了心思,大军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