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的模样,话语更是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英国公微微一愣,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以往李桓杀人不经朝廷那是因为挂着钦差的招牌,于情于理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次却是不同啊,李桓只是统帅大军的大将军而已,总督军务,并没有擅杀地方官员大肆株连地方豪族的权利,尤其这次李桓一次杀了上千人之多,就算是英国公张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如何替李桓辩解。 看到英国公张仑不说话,陈光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他们就是不提李桓平定叛乱,全歼苏德尔部落数千鞑靼人的战功,他们只要抓着李桓的错漏之处就行。 论及找茬,他们这些人自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区区英国公,单凭口舌,又如何与他们相争。 不在理会张仑,陈光上前一步,一脸正色的冲着朱厚照道:“陛下,臣恳请陛下下诏召回大将军李桓严查。” 成国公朱辅轻咳一声,笑着道:“陈御史,岂不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诸位别忘了,达延汗聚集十万大军南下,如今已经进入宁夏之地,威武大将军此刻正统帅我大明数万大军迎敌,可以说正是关键时刻。” 说到这里,朱辅淡淡的扫了一众人一眼道:“诸位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求陛下将三军主将召回,岂不知此举乃是动摇军心之举,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葬送我大明数万精锐,尔等莫非是收了鞑靼人好处不成?” 朱辅这话一出口,陈光等官员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差点一下子跳起来。 陈光更是冲着朱辅怒目以视道:“成国公,下官尊你乃是国公,可是你也不能够如此凭空污人清白。” 朱辅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满是不屑的指着一副气急败坏模样的陈光等人道:“急了吧,体会到被人污蔑到底是什么滋味了吧。你们说本国公污蔑你们,可是方才你们又是如何污蔑李桓的呢?” 陈光等人面色微微一变,他们先前的确是影射李桓有谋逆造反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他们话语里的意思再是清楚不过了。 一直坐在那里的朱厚照原本见到陈光等人跳出来弹劾李桓,甚至还影射李桓心怀不轨,朱厚照心中自是颇为不喜。 这满朝文武,要说李桓对其不忠,第一个不认同的就是他这位天子了。 想李桓为了他可以豁出去性命闯入皇城,连杀朝中几位重臣将他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 这样赤胆忠心的臣子,竟然还有人说其心怀叵测,试问这天下间可还有什么忠臣吗? 所以说当朱厚照看到陈光等人被朱辅的一番话给怼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颇为满意的看了朱辅一眼。 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相比朱辅,新任的英国公张仑终究是要嫩了一些啊。 轻咳一声,朱厚照此时缓缓开口,没有去看陈光等人,而是向着站在那里的李东阳、杨廷和等人看了过去道:“几位阁老,此事内阁是何看法?” 李东阳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威武大将军李桓行事太过急切了些,然则眼下前线又是用人之际,陛下只需下旨申斥一番,令李桓大将军收敛一些性子,这也是为了他好。” 李东阳这话一出,陈光等弹劾李桓的官员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李东阳的眼神自然是变得有些不虞。 李东阳心中暗叹一声,他这位首辅本是文官集团的领袖,只是几次三番却是没能坚定的站出来对抗刘瑾、李桓,没有同天子力争到底,已然是失了百官之心,如今也就是天子不放他致仕,否则他这首辅之位恐怕早就坐不稳了。 即便是如此,李东阳也能够感受到他在百官之中的影响力正在飞快的消失,所以当看到陈光等人的反应的时候,李东阳倒也不觉得奇怪。 朱厚照看了李东阳一眼,李东阳这摆明了是在和稀泥,目光则是投向了杨廷和几人。 杨廷和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甚是,不过臣以为眼下最重要的却是鞑靼十万大军入寇要如何应对。” 朱厚照闻言精神为之一振,看着杨廷和道:“杨卿所言甚是,为今之计不是追究李卿的责任,而是如何才能够打退鞑靼人的入侵。” 杨廷和神色凝重的道:“达延汗乃是鞑靼人之中数十年难得一见的雄主,此番打着为壶里部、黑河部报仇的旗号引兵南下。虽事出有因,可是终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站在那里的王阳明听了杨廷和的话不禁眉头一挑,淡淡的瞥了杨廷和一眼。 一般人可能只认为杨廷和这话是关心鞑靼人入寇,可是王阳明却是听出了杨廷和话语之中暗指此番鞑靼人入寇,李桓要负首要责任的意思,这是在给李桓上眼药啊。 果不其然,朱厚照闻言皱了皱眉头。 当然朱厚照皱眉并非是听了杨廷和的话对李桓心生不满,而是因为杨廷和将鞑靼人南下引到李桓身上来。 不过朱厚照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并没有说什么,鞑靼人入寇虽是因李桓屠戮壶里部、黑河部而起,但是这也只是表象而已,就算是没有李桓的事,鞑靼人难道就会同大明和平相处吗? 此番安化王造反,鞑靼人但凡是得到消息,必然会趁机南下,有没有李桓的事都一样。 杨廷和神色郑重的看了一众文武一眼道:“诸位,前线的形势如今已经很明显,幸得威武大将军李桓快刀扎乱麻平定了安化王叛乱,不至让安化王与鞑靼人勾连在一起形成更大的危害。但是十万鞑靼精骑却也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够将之打退,不单单是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