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巡检崔纪不禁皱眉上前一步,拦着李桓几人道:“你们是什么人,官府再次设立粥棚赈济灾民,本官观尔等并非是流民,还不速速退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李桓几人,崔纪心中隐隐的有些紧张,一种莫名的不安自心头升起,下意识的便摆出官家的姿态,呵斥李桓几人。 李桓只是澹澹的瞥了崔纪一眼,耳边传来那管家王城的哭泣声,目光向着哭泣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见地上,一人正抱着已经尸体坐在地上哭泣,而倒在那人怀中之人正身着大明县令官服,不用说此人应当就是因为赈济灾民而疲累致死,为百姓所哭泣敬仰的华阴县令王智了。 看到王智的尸体,李桓轻叹了一声,澹澹开口道:“李某途径华阴县,闻得王县令之名,特来拜祭一番。” 说着根本没有在理会崔纪几人那莫名的目光,而是径自上前,大步走到王智尸体之前。 陈耀、曹雨、杜广几人也都跟着李桓走了过去。 李桓看着王智的尸体,拱手冲着王智的尸体拜了拜。 这大明出一个如王智这般的官员当真是不容易,只可惜这般的好官却是就此早逝。 心中满是感慨的李桓目光不经意之间扫过王智的面容,眉头一皱,眼睛一缩,几乎是本能一般大步上前,直接便出现在了王城近前。 原本正抱着王智尸体哭泣的王城被李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冲着李桓道:“你……你想做什么?” 似乎是害怕李桓会伤及王智的尸体,王城这忠仆直接护住了王智的尸体。 李桓没有理会王城的反应,目光则是盯着王智的面容直看,突然之间伸手一把抓住王智垂下的手,目光一凝,就见王智那五指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李桓这异常的举动自然是被杜广、曹雨几人看在眼中,几人心中一动,当即上前隐隐的将李桓给护住。 而从李桓几人现身开始,崔纪、丁朝忠、汤震等人便一直盯着李桓几人,可以说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显得紧张。 实在是李桓等人给他们的感觉太不一样了,那种无形的压力真真切切,感觉就像是面对几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样。 几人心中期盼着李桓能够早早的离去,省的到时候闹出什么变故来。 而李桓突然抓住王智的手查看的动静自然是让几人心中咯噔一声,他们可是下毒毒害了王智,那毒并非是什么罕见的奇毒,但是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看出来的,只是李桓这举动却是让几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戒备之色。 就见崔纪上前,语气之间带着几分紧张以及恼怒冲着李桓几人呵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王大人身死,你们竟然要对大人的尸体不利,便是本官等答应,我华阴县百姓也不答应。” 崔纪这声音可是一点都不小,几乎是咆孝着吼出来,一副对李桓碰触王智尸体非常生气的模样。 四周的百姓心中感念王智之恩,正悲痛于王智之死,陡然之间听到崔纪大吼,说是李桓几人要破坏王智的尸体,许多百姓直接抬起头来向着李桓几人看了过来,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目光。 如果说李桓他们真的要破坏王智的尸体的话,他们绝对不答应。 汤震、丁朝忠将四周百姓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 不管这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们鼓动这些百姓,那么到时候有这些百姓相助,保管这几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对于崔纪的咆孝声,李桓充耳不闻,此时李桓正将王智的眼眸翻开,露出那无有神光的眼珠。 陈耀低声道:“大人,这王县令之死,莫非是有什么蹊跷吗?” 陈耀、杜广、曹雨他们几人只看李桓的举动就看出不对劲来,如果说王智的确是死于疲惫不堪的话,那么李桓也不可能会有这般的反应。 一声长叹,李桓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已经确定了王智乃是死于毒杀,而且中毒还不到半个时辰。 正抱着王智尸体的忠仆王城可是将陈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陈耀称呼李桓为大人,这让王城心中一惊,陡然抬头向着李桓几人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桓看向王城道:“我且问你,你家大人真的是死于疲惫不堪吗?” 王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不远处正冲着他怒目以视的崔纪、汤震等人,咬牙道:“我家老爷身子骨并没那么差,绝不可能死于积劳成疾,还请大人为我家大人做主啊。” 就在这个时候,崔纪在几名差役的簇拥之下大步上前,冲着李桓几人怒喝一声道:“大胆,尔等竟敢破坏王县令尸体,亵渎县令遗体,惊扰县令大人在天之灵,来人,还不将这几人给我拿下。” 四周百姓闻言皆是露出几分恨意,不少人更是站起身来,隐隐的将四周给围了起来。 几名差役当即上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桓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崔纪几人身上,当李桓的目光触及崔纪的眼睛的时候,崔纪心中一虚,根本就不敢同李桓对视。 李桓见此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毒杀王县令,你们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四下里的百姓不由一惊,一个个的露出骇然之色,下意识的向着崔纪几人看了过去。 崔纪几人登时恼羞成怒吼道:“放肆,分明是你们亵渎县令大人尸体,王大人为了赈济灾民,积劳成疾,旧疾复发而亡,这点所有的百姓都看在眼中,你竟然敢污蔑我等,是何居心。” 说着崔纪大手一挥道:“来人,给我将这几人拿下。” 陈耀见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沉声喝道:“大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