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同文官集团对抗的势力。 朱厚照看了李桓一眼道:“陪朕出去走一走。” 李桓闻言跟在朱厚照身后出了乾清宫,走在紫禁城之中,除了随侍在身侧的丘聚以及几名小内侍、宫女之外,四下里也就只有巡视的皇城禁卫了。 偌大的皇城显得空空荡荡,朱厚照背着双手,一派悠然之色道:“朕听说刘大伴回了司礼监,如今正纠集昔日投靠他的那些官员,在朝中疯狂的报复昔日对其落井下石的官员,如今那些官员一个个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李卿你。” 李桓闻言不禁想到锦衣卫衙门搜集到的消息,还真的是如天子所说的那般,刘瑾那是真的如疯了一般的去寻朝中文武官员的错漏,但凡是被刘瑾给抓到了一丝疏漏,定然是一通的报复。 当然这报复并不是说刘瑾将这些官员一个个的都给弄死什么的,而是盯着这些倒霉的官员办事,根本就不给他们偷懒的机会。 如果说刘瑾真的是疯狂报复,弄死了许多官员的话,那么一众文武绝对会大闹一场,甚至以罢朝相威胁。 但是刘瑾根本就没有那么做,反而只是抓他们的痛脚、疏漏,针对他们那也是有理有据,便是闹腾到内阁也是没有什么用。 想着被刘瑾给折腾的焦头烂额却又不得不用心办事的一众朝臣们,李桓忍不住笑道:“该,若是用心办事的话,也不可能会被刘瑾给抓住小辫子疯狂针对。” 朱厚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朕也没想到刘大伴他在牢狱之中走了这么一遭,性子虽然依旧睚眦必报,可是这手段却是高明了许多。” 说着朱厚照看了李桓一眼道:“这样也好,朕原本还担心他行事会更加的过激,到时候真的惹得天怒人怨,便是朕也不好收场,如今看来是朕多虑了。有刘瑾找那些文官的麻烦,李卿你这里也可以清净许多。” 李桓陪着朱厚照在皇城之中君臣相得叙话之时,一队锦衣卫在杜广的带领之下已经抵达了江西承宣布政使司广信府铅山县。 广信府铅山县,费家镇,只听着镇子的名字就知道,这费家镇自然是以费姓之人为主。 整个费家镇上千人,其中费姓族人差不多占了大半。 本来费氏一族在费家镇便属于大族,前些年费家更是出了一个最年轻的翰林学士费宏,数十年过去,当年那位以进士一甲头名状元被授为翰林学士的费宏已经是贵为文渊阁大学士,执掌工部,板上钉钉的未来阁老。 而数十年来,随着费宏一步一步的高升,费宏反馈给费家的好处也就越大。 费氏一族仗着费宏在朝中贵为朝中重臣,在地方上可是无人敢招惹费家,尤其是近几年来,眼看费宏入阁的呼声越来越高,费家在地方上的声势也就越发的响。 整个费家镇不提,就是整个铅山县,费氏一族的触手可以说已经触及到了方方面面,偌大的一个铅山县,单单是为费氏一族所占据的土地就足足有十几万亩之多,诸如商铺更是多达上百家,其余林林总总,已然是铅山县影响力最大的家族。 这一日,铅山县费氏一族正在族长费睐的带领之下,在一处新建的生祠之前,焚香祭拜。 如果说有人看了,定然会大为惊讶,因为这生祠之中所供奉的塑像不是别人,正是费宏的坐像。 生祠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兴建的,没有足够的功德,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别说能不能够建得起来,便是建了起来,恐怕也会被地方衙门给推倒了不可。 可是铅山县费氏一族偏偏就如此堂而皇之的为费宏修建了这么一处生祠。 为了修建这一处生祠,费氏一族足足花费了有数万两银钱之巨,只将这生祠修建的庄严肃穆,那坐像更是经由能工巧匠之手凋琢,栩栩如生,宛若真人一般。 费睐做为费宏之弟,如今的费氏一族的族长,生祠即已建成,自然是要带领费氏一族的族人前来焚香祭拜。 费氏一族上千族人一起出动,在铅山县所造成的动静可是一点都不小,许多铅山县百姓在得知费氏一族所修建的生祠今日开启,不禁纷纷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看热闹。 毕竟偌大的一个铅山县,谁不知道铅山县费氏一族即将走出一位阁老,正常来说,一个地方出了一名高官,往往会给地方带来极大的益处。 只可惜这点却未必适用于铅山县,数十年前,铅山县并没有什么知名的大家族,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相互竞争,相互制约,在一县之地倒也没有形成什么垄断,老百姓的日子倒也过的不算太差。 可是自从费家出了一个费宏,费家在铅山县的影响力以及势力随着费宏的在朝廷之中官位的升迁也是越来越强。 渐渐的,许多昔日还能够与费氏一族相争的家族一个个的不是被逼着远离铅山县,要么就是被费氏一族所覆灭,数十年下来,整个铅山县再也寻不出能够同铅山费氏相争的家族。 这种情况下,铅山县百姓的日子却是一下变得穷苦起来,因为费氏一族的崛起,费氏一族开始疯狂的兼并土地,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是被费氏一族所瞧上的土地,不管使用何等的手段,费氏一族都要将之弄到手。 可以想象,大量的百姓失去了田地,只能沦为费氏一族的佃户,每年辛辛苦苦干上一年,能够落到自己手中的,竟然只有那么两三成,也就是勉强能够湖口度日,相比以往,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除此之外,百姓所吃的盐、所喝的茶,所穿的衣衫布料,皆是由铅山费氏的商铺所售,价格往往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足足一成来。 可以说自从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