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主子的印信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所以虽然不知道费宏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冯明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就放人。 走进天牢,很快就有管理天牢的吏员迎了上来。 相比冯明一个百户官对于文官系统的陌生,而这名管理天牢的吏员却是对于官员的袍服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看到费宏一身朱紫袍服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登时挂着笑容,迎了上来道:“大人大驾光临,不知可是有什么公干吗?” 费宏澹澹的看了那吏员一眼道:“本官费宏,我且问你,三司衙门负责审理刘瑾一桉的一众官员可在吗?” 听到费宏的名字,吏员不由心中一惊,这位可是相当了不得啊,据说是未来的阁老人选之一,于是更加的殷勤道:“回大人,宋老大人他们如今正在天牢之中审问犯人呢。您老要见他们吗,下官这就带您前去。” 费宏皱了皱眉头,看了那吏员一眼,四下看了看,自袖口之中取出一封信函道:“你即刻前去将这信函交给宋靖,就说要他按照信函里说的去办。” 吏员愣了一下,看看费宏没有进入天牢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恭敬的道:“下官明白了。” 说着费宏直接转身就走。 那吏员看着费宏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信函,当即快步跑进天牢之中,去给费宏送信去了。 长街之上,李桓在数十名浑身染血的锦衣卫校尉的簇拥之下,纵马驰骋,直奔着刑部天牢方向而去。 从李东阳他们那里,李桓已经得知刘瑾、焦芳等人如今正被关押在天牢之中,本来李桓是打算先去封锁了太医院的,不过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李桓还是决定先前往天牢,将刘瑾等人给带出来转入诏狱。 否则的话,李桓真的担心一旦天子醒来的消息传开之后,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的去弄死刘瑾。 谁让刘瑾这几年得罪了太多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将刘瑾给弄死了。 先前是许多人笃定刘瑾必死无疑,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他们不介意看刘瑾受尽折磨,最后悲惨而死,但是如果看到刘瑾很有可能会翻身,那么刘瑾的性命可就真的危险了啊。 “锦衣卫,是锦衣卫的人,大家快躲开啊!” 早上的时候李桓带人在长街之上,当着许多京师百姓的面杀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连同兵马司的指挥使都一起给砍了脑袋。 尸体在长街之上放了许久才被张懋派人给收拾了,那一幕可是看在许多人的眼中。 于是李桓的凶名再次扬名京师,自然而然,拜李桓所赐,锦衣卫也跟着再次出名了一把。 如今看到锦衣卫纵马狂奔,京师百姓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自然是第一时间躲避开来。 锦衣卫自从多了李桓这么一个上官,那可是一改以往低调的作风,虽然说前两年风头没那么盛了,然而不久之前自福建传来的消息让京师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只怀疑那是谣传。 没有人会相信李桓在福州一下杀了那么多的官员甚至还有上百的读书人,但是看过李桓将五城兵马司的人砍瓜切菜一般的大杀一通,所有人都信了,并且对锦衣卫,对李桓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敬畏。 本来长街之上是有不少人的,李桓等人的速度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可是不知道谁喊了那么一声,很快整个长街之上都是李桓来了的叫喊声,伴随着马蹄声,长街之上一下子变得通畅无比,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就算是能够看到,也都是一个个的躲在角落里,街道边,生怕被李桓等人给盯上了。 李桓没有理会这些,直接驱马狂奔,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上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天牢之中正看着被鞭打的昏死过去的焦芳被牢丁拿着手在认罪状上画押的宋靖忽然皱了皱眉头,看着走过来的那名吏员。 吏员自然是注意到宋靖的目光,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上前将费宏给他的密信交给了宋靖道:“老大人,这是费大人让下官送来的。他说您看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靖闻言摆了摆手,吏员自然是小心翼翼的退下,临走之时瞥了一眼,就见焦芳浑身鲜血,凄惨无比,心中不禁万分感慨。 好好的阁老,眨眼之间就成了阶下囚,甚至还遭受这般的折磨。 宋靖将密信打开,只看了一眼,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了,口中连连怒道:“该死的,该死的,李桓坏我等大事矣!” 薛义、彭光几人闻言不禁向着宋靖看了过来。 耿立站在宋靖身旁,下意识的扶住宋靖道:“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宋靖脸色铁青道:“费大人送来的消息,信中说,李桓不知道怎么从福建赶回了京师,并且带着锦衣卫的人杀入了皇宫之中,一路之上杀了阻拦于他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樊纲,长宁伯高长胜、詹事府詹事刘忠以及文渊阁大学士梁储,非但如此,最要命的是陛下已经被李桓给救醒。”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桓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师。” “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必死无疑吗?怎么会忽然被李桓给救醒。” 彭光一脸的慌乱道:“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我等被查到,皆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宋靖冷哼一声道:“慌什么慌,咱们做的事除非咱们自己说出去,又有几人知晓,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将刘瑾、焦芳他们统统杀了。” 想到这些日子,他们得意忘形之下,在焦芳、刘瑾他们面前无意泄露的一些话,虽然说焦芳他们未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旦他们脱身,到时候冷静下来,结合天子遇刺的消息,他们必然会对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