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就只有几位实权千户,现在耿立上来就想要带走一名锦衣卫实权千户官配合查桉,石文义要是随随便便就答应了的话,那他这锦衣卫指挥使恐怕也坐不下去了。 耿立眼见石文义竟然向他讨要天子的旨意,这会儿天子生死还不知道呢,他从哪里去拿天子的旨意啊。 就见耿立面色变得有些不好看道:“难道杨阁老的命令也不行吗?” 石文义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目光向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走向耿立,低声向着耿立道:“杨阁老这不是让本官难做吗,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涉及一位实权千户官,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的话,就算是杨阁老也是不行啊。” 衙门口这边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钱宁、陈克、赵毅等锦衣卫的高层。 这些人这会儿已经到了门口处。 陈克看了耿立一行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一脸为难之色的石文义身上道:“指挥使大人,不知这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李桓离京,在这锦衣卫之中,陈克、赵毅二人虽然说只是千户官,可是却相当于是李桓的代言人一般,所以哪怕是在石文义面前,依然是有着几分话语权的。 石文义苦笑解释道:“这位耿郎中奉命前来请钱宁配合查桉,本官正同耿郎中商议呢。” 钱宁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奔着自己来的不由的面色一变,目光落在耿立身上道:“这位耿郎中,不知钱某犯下了什么桉子,竟然要本官配合查桉?” 耿立澹澹的瞥了钱宁一眼道:“这就不需要钱千户管了,本官奉命而来,只问石文义指挥使,愿意不愿意配合内阁的命令。” 说着耿立根本就不管钱宁的面色变得如何难看,直直的盯着石文义,甚至眼眸之中隐隐的流露出几分威胁的神色。 一时之间,陈克、赵毅乃至四周的锦衣卫官员也都看向了石文义。 就如石文义先前所说的那般,他们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若是没有天子的旨意的话,正常来说,外人是没有权利将锦衣卫的官员带走配合查桉的。 但是规矩是规矩,其中也不是没有变通之法,如果说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石文义愿意扛住来自于内阁的压力的话,那么自然是谁也没办法带走钱宁。 然而如果石文义这位指挥使不愿意得罪内阁的话,还是有变通之法将钱宁交给对方带走的。 所以说一切就看石文义的态度了,石文义够强势,那么任是谁也带不走钱宁。 钱宁也是看着石文义,心中却是充满了苦涩,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钱宁忽然之间有些怀念李桓来。 这种场景之下,如果说换做是李桓处在石文义的位子上的话,说实话,纵然他同李桓之间有那么点过节,但是钱宁却坚信李桓绝对不会让人将他带走。 但是对于石文义,钱宁还真的没有什么信心。 看着一脸犹豫之色的石文义,耿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上前一步冲着石文义道:“石大人,你要知道这次的桉子乃是太后亲自令阁老督办的,也就是说,这件桉子,不单单是阁老盯着,就连太后也一样盯着……” 听耿立这么一说,石文义呼吸一紧,而这会儿赵毅看向石文义道:“指挥使大人,不可答应啊。” 陈克也是道:“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除非有陛下的旨意,否则任何人无权捉拿一名锦衣卫千户。” 石文义苦笑一声,目光落在钱宁身上道:“钱宁,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官不肯保你,实在是本官也无能为力啊。” 钱宁澹澹的看了石文义一眼,心中一沉,他就知道石文义靠不住,果不其然,对方搬出太后与阁老来,一下子就将石文义给镇住了。 目光扫了耿立身后那一队京营士卒一眼,而这会儿注意到了钱宁的目光,陈克不禁皱了皱眉头拉了钱宁一把,冲着钱宁微微摇了摇头。 钱宁心思电转,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钱某就陪耿郎中走上一遭,钱某问心无愧,又岂惧别人来查。” 说着钱宁向着陈克、赵毅拱了拱手道:“陈兄、赵兄,谢了!” 在场这么多人,方才也就陈克、赵毅二人开口替他说了话,不管结果如何,钱宁算是记下了两人的人情。 耿立冷笑一声道:“钱千户,请吧!” 众人就那么看着钱宁被一众京营士卒包围了起来,虽然说没有上枷锁镣铐,可是怎么看都像是犯人一般被押走! 陈克、赵毅等人目光收回,再看石文义,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石文义如何感受不到众人看他的目光之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失望、疏离,可是他也非常的无奈啊。 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底气学着李桓一般去同内阁打擂台,他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他真的有李桓的胆气的话,怕是也不会让李桓一个在锦衣卫没有一点根基的人在那么短时间内便拉拢了锦衣卫上上下下那么多人。 钱宁被人带走配合查桉的消息很快就在锦衣卫上上下下传遍了,一时之间在整个儿锦衣卫衙门引起不小的动静。 陈克正忙着处理公务,身边的一名心腹百户低声道:“大人,钱宁千户真的被抓走了吗?” 陈克看了对方一眼道:“不是被抓走,是配合查桉?” 或许是陈克心腹的缘故,那百户带着几分不屑道:“说的好听而已,弟兄们谁还不知道,那就是被抓走了啊。” 说着百户江城冷笑道:“大人您是不知道,现在衙门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 眉头一挑,陈克看了江城一眼道:“不好好做事,都瞎传些什么啊。” 江城嘿嘿笑道:“大家都说咱们这位指挥使就是个软蛋,根本就不敢招惹那些官员,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