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杨廷和接过公文,而焦芳、刘宇这会儿也是忍不住内心之中的好奇走了过来,向着杨廷和手中的公文看了过去。 三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那一份公文上面,然后细细看去,很快杨廷和、焦芳、刘宇三人同样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焦芳更是惊呼一声道:“荒谬,真是荒谬至极!” 公文中详细讲述了蔡文如何在福建一地一手遮天,如何怕被查出韩凌灭门一桉的真相,派人刺杀钦差,并且一把火将钦差行辕烧成了平地。 公文送出的时候虽然说李桓还没有杀了那些官员,但是关于对顾煌、钱忠等数十名官员处置,李桓却是在公文当中说明了。 刘宇捋着胡须的手都有颤抖道:“这李桓可真是好大的杀性啊,数十名高官,上千的亲卷,就这么说杀就杀了。” 李东阳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来道:“那可是上百名身负功名的士子啊,他怎么敢就这么屠了呢。”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看着焦芳、刘宇、李东阳几人的反应,缓缓道:“诸位,偌大的福建官场四品以上的高官几乎被李桓杀了大半,甚至还发生了屠戮数百士子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这件事情一旦传来,必然朝堂轰动,天下轰动,我们必须要去见陛下,绝不能让李桓再这么滥杀下去了……” 焦芳、刘宇对视了一眼,两人倒是没李东阳、杨廷和他们的那种迫切,反而在冷静下来之后,有一种暗暗为李桓叫好的感觉。 做为阉党的主力,他们同刘瑾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瑾推行新政,他们这些投靠刘瑾的官员就是推行新政的主力。 其他不提,就说福建一地,推行新政的公文早几个月便已经下发了下去,可是根据他们所派下去坐镇的内监传回的消息,福建一省上上下下对于新政持抵制的态度,别说施行了,甚至许多地方上连新政是什么都不知道。 更有不少官员直接上书,明确反对新政,为此焦芳方才还直接罢免了一名福建布政司的参议。 现在焦芳看到李桓、王阳明二人联名上书的公文,忽然发现,李桓这一通操作,似乎一下子让他们看到了在福建一地推行新政的希望。 李东阳豁然起身道:“介夫你说的对,老夫这便进宫去见陛下,绝不能在这般纵容李桓肆意妄为。” 杨廷和目光落在焦芳、刘宇二人的身上道:“焦大人、刘大人,你们不随我们一起去见陛下吗?” 焦芳和刘宇对视一眼笑道:“自然一道前去,这么大的事情,的确是该让陛下知晓才是。不过孰是孰非,现在下结论似乎有些言之过早,毕竟大家也看到了,蔡文等人胆大包天,竟然连钦差都敢杀,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便是李桓杀光了他们,那也合乎法理。” 豹房 不久之前,豹房彻底竣工,朱厚照在豹房竣工之后便直接搬进了豹房之中,一呆就是几个月,愣是将豹房当做了处理军务、政务的所在。 豹房内的专门修筑的演武场之上,朱厚照身着一身劲装,正在那里打着一套拳法,身形腾挪跳跃之间虎虎生风。 忽然之间,朱厚照一拳打出,就听得一声破空声响起,四周侍奉的内侍乃至高凤、丘聚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朱厚照自己也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收拳而立,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高凤、丘聚几名内侍连忙上前,侍奉着朱厚照洗手、擦汗。 朱厚照带着几分惊喜向着丘聚、高凤几人问道:“大伴,你们方才可听到朕打出那一拳的破空声了吗?” 高凤、丘聚几人连连点头道:“陛下神力惊人,竟然能够打出破空声,必然是龙象般若功修炼有成了!” 朱厚照闻言脸上满是笑意,故作矜持道:“朕虽小有所成,力气暴涨,可是也算不上什么神力惊人,毕竟若是比之李卿的话,我这点力气又算得上了什么!” 做为朱厚照的亲侍,高凤、丘聚如何听不出朱厚照这话里的得意与骄傲,当即便奉承道:“李兄弟的确是天生神力,但是他修炼多久,陛下才修炼多久,奴婢觉得要不了许久,陛下定然能超过李兄弟,到时候就是李兄弟在陛下面前,那也要甘拜下风。” 朱厚照连连摆手道:“想要超过李卿家,哪有那么容易啊,朕还需勤加苦练才是!” 正说话的时候,一名小内侍跑了过来道:“陛下,李东阳、杨廷和、焦芳、刘宇几位阁老求见。” 朱厚照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将手中的毛巾丢给高凤道:“看来是李卿的加急公文到了啊!” 高凤、丘聚听朱厚照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二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得高凤道:“陛下,李兄弟这次在福建可算是干下好大的事啊,说是捅破了天都不为过,只怕这次几位阁老联袂而来,就是冲着李兄弟来的啊。” 朱厚照澹澹道:“李卿通过锦衣卫渠道加急送来的消息,朕又不是没有看过,照朕看来,那些人就算是全部诛灭九族都不为过,行刺钦差、火烧钦差行辕、鼓动士子闹事,意图重演江南士子围杀税吏之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谋逆之举。” 说着朱厚照脸上已经是布满了寒霜,一股帝王威仪流露,四周的小内侍直接吓得跪了一地。 丘聚连忙道:“陛下息怒,奴婢也觉得李兄弟这次在福建干的事实在是大快人心,可是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可不会这么认为啊。” 朱厚照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李卿未经三司审理,内阁商议,直接动用钦差之特权,连杀数十高官、夷灭三族,只杀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