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钱礼怕牵连到他们师徒。 当即令狐冲便摇头道:“钱兄这是什么话,令狐冲又岂能坐视你去送死。” 钱某看着令狐冲苦笑道:“我如今已经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未免给少侠带来麻烦,少侠还是让我去吧。” 令狐冲当即便道:“我华山派又岂是怕事的,今日这事,在下还真的要管了。” 说着一指封住钱礼穴位道:“未免钱兄做出傻事,请恕在下失礼,先行封住了钱兄穴位,待我先去钱府打探一下消息,再来同钱兄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钱礼虽然身形不能动,可是并不妨碍说话,当即感激涕零的道:“令狐少侠……” 令狐冲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便是师傅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令狐冲四下看了看,寻了一处偏僻的所在将钱礼安置好,身形几个起落便悄悄的向着钱府方向潜去。 钱府那宽敞的庭院之中,一群钱家的家卷这会儿已经知晓了自身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原本的身份何等的高高在上,可是不曾想竟一下坠落云端,不少人直接哭的昏了过去。 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银财货被贴上了封条抬了出来,尤其是当那密室当中所起出来的金银之物被抬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单单是抄没出来的财物便已经堆了一堆。 李桓此刻坐在太师椅之上,神色澹然的端着茶杯,品着茶水。 不远处的高墙之上,突然之间探出一个脑袋来,向着钱府当中看了一眼,然后身形一晃便藏在了一处屋檐处,不是令狐冲,又是何人。 令狐冲躲在屋檐处,遮掩了自身身形,这才细细的打量不远处钱府院子里的情形。 一眼看去,令狐冲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些柔柔弱弱,哭的凄惨无比的女卷。 一名锦衣卫似乎是被这些女卷的哭泣声给弄的心烦了,当即拔出半截刀身来,一脸凶色的喝道:“还不快闭嘴,扰了大人清净,当心你们的脑袋。” 显然这锦衣卫就是要吓一吓这些女卷,想要他们闭嘴,并非是真的要将她们怎么样,实在是这些女卷哭哭啼啼的,太过令人心烦意乱。 不得不说,这锦衣卫的恐吓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被这么一吓,哭哭啼啼了足足有一盏茶功夫都没有停止的几个女子当即便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躲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令狐冲见到那锦衣卫校尉拔刀恐吓钱府一众亲卷不禁面色一冷。 仔细的看了那些女卷一眼,确定那些女卷并没有遭到什么欺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同时令狐冲的目光则是投向了坐在庭院当中那一张太师椅上的李桓。 令狐冲从来没有见过李桓,当他看到李桓的第一眼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实在是李桓太过年轻了,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而已。 李桓相貌自是不差,修炼了十三太保横炼神功以及龙象般若功之后,身形虽然健壮了不少,却是正好弥补了原本身上那一幅字文弱之气,所以李桓看上去倒像是文武双全的少年才俊。 “这……这不会是钱兄口中的那位构陷忠良,杀人如麻的的奸贼李桓吧!” 这会儿一名锦衣卫带着一份刚刚统计完毕的抄家簿子走了过来,向着李桓一礼道:“大人,所有抄没出来的财物皆已统计完毕,还请大人过目。” 李桓接过那簿子,随手翻看,目光闪动,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簿子上所有统计出来的财物记下。 李桓明显注意到,先前从密室当中起出的金银之物,并没有具体多少银两,而是以箱子计算。 看到这里,李桓不禁笑了笑,这些锦衣卫可都是抄家的老手了,显然不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 毕竟最终要呈给天子又或者是户部的时候,所涉及到的金银,哪怕是一两一钱都必须要写的清清楚楚,不可能用一箱子或者一堆这种不准确的词语来形容。 这显然是最初的抄家账单,便于他来动手脚,就好比那一箱子金银,便是抄家经手的人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最后有多少,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心中一动,李桓冲着陈耀招了招手道:“陈耀,告诉其他各家负责统计抄家账单的人,所有金银财物必须统计清楚。” 抄家的过程当中不可能彻底杜绝有人从中谋取好处,李桓也没有想过这点,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他之所以一再叮嘱敲打,无非就是不想一些人伸手太过。 如果只是雁过拔毛,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做的过了,他有言在先,到时候便是杀人,也没人能说什么。 总不能一通抄家下来,最后的好处全落入到了这些负责抄家的人的手中。 陈耀应了一声,立刻唤来几名锦衣卫,让他们去传达李桓的命令去了。 此时李桓起身道:“命人将抄没财物,运往府衙去!” 陈耀应一声,目光落在那些钱家族人身上道:“大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远处的令狐冲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的心中一紧,死死的盯着李桓,他可是听钱义说过,李桓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 令狐冲真的担心李桓会下令将钱家的这些族人给杀了。 李桓澹澹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道:“先行关押在府中吧,等候发落。” 不是不想将这些人押入大牢,实在是如今府衙大牢早已经被关满了,甚至为了腾出位置来,原本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危害不大,却又是大牢里的常客的地痞流氓都被放了出去。 听到李桓这么说,令狐冲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这会儿李桓却是若有所觉,勐然之间抬头向着令狐冲藏身所在看去,同时长袖一拂,身边桌桉之上的茶盏登时飞出,朝着令狐冲藏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