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一个负责天子出行的仪仗以及安全,皆是重中之重的所在,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为了挑选出没有问题的人选,李桓同陈克、赵毅等人甚至动用了锦衣卫系统的力量,将所选出来的人员梳理、调查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算是最终确定了人选。 等到李桓忙完了这些,将皇城宿卫以及天子仪仗替换完毕,竟然花费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却说醉月楼掌柜蔡长贵这一日一脸兴冲冲的敲响了孙祥的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长身而立,一袭青衫的孙祥看着满脸喜色的蔡长贵,心中一动道:“蔡掌柜,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蔡掌柜笑了笑,带着几分欣喜将一张纸递给孙祥道:“孙先生,您且看,这是关于那位的一切消息,但凡是能够收集到的,我已经尽数记录在上面了。” 孙祥眼睛一亮,伸手便将那一张纸给接了过来,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记录。 李桓,福建福州府长乐县人氏,正德元年入京…… 不得不说蔡掌柜的情报收集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上面记录的关于李桓的消息极为详细,而孙祥看过之后,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好一会儿孙祥一脸感慨的道:“李桓,好一个李桓,竟有如此之运道,不过这般天子幸臣最终结果往往只有两个,要么是被天子抛弃,死的极其惨烈,要么就是为天子所力保,平步青云,荣宠至极。” 说着孙祥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轻声滴咕道:“奇怪了,李桓,李桓这个名字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孙祥做为蔡文麾下少有的心腹幕僚之一,一向是被蔡文委以重任,蔡文要做的事,鲜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正常而言,蔡文为了海上利益,谋取琅岐屿李氏的世袭百户官之位,孙祥必然会知晓。 但是相较于蔡文那庞大的势力以及需要处理的太多的事务,谋取琅岐屿就显得有些不怎么重要了,孙祥不知晓也是不稀奇。 当然孙祥之所以不知道李桓,最主要的原因是孙祥在蔡文麾下,主要是负责帮蔡文维护京城之中的关系人脉,可以说常年都在来往福建与京师之间的路上。 孙祥感觉李桓的名字有那么一丝熟悉感也不是他真的知道蔡文谋取琅岐屿之事,而是他前些日子入京,无意之间听人议论李桓,才会让他产生熟悉感。 所以说负责京师动态的孙祥、蔡长贵他们虽然说在蔡文麾下地位不低,却是真的不知道蔡文麾下之人谋取琅岐屿之事。 蔡长贵看着孙祥道:“孙先生,你觉得我们走这李桓的门路如何,能不能借他之手,上达天听,使大人调入京师。” 孙祥眼睛一眯,微微沉吟道:“此人乃是当今陛下之幸臣,深得天子之欢心,如果说他真的能够为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的话,调大人入京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 说着孙祥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纸张上关于李桓的情报。 蔡长贵闻言不禁急道:“孙先生,您倒是说啊,可是如何?” 孙祥看了蔡长贵一眼道:“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喜好啊,正所谓投其所好,动其心,如此方好开口求人不是?” 蔡长贵愣了一下,当即便道:“管他什么喜好不喜好,要我说的话,这天下之间,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喜好,那就是爱钱好财!” 看蔡长贵那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孙祥不禁一阵默然,虽然说蔡长贵这话有些绝对了些,但是放诸四海,还真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世人爱财,要说不爱财的人有没有,肯定有,但是绝对是少之又少,万中无一。 看着蔡长贵,孙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蔡长贵嘿嘿笑道:“那李桓小小年纪,又是骤然获得天子宠信,肯定是没有多少见识,你说这个时候,我们若是拿一大笔的金银砸过去,他能扛得住吗?” 孙祥呆了呆,神色诡异的看着蔡长贵,继而一声长叹道:“你说的不错,此事可行。” 蔡长贵闻言大喜道:“既然先生觉得此事可行,那么咱们要不要先通秉了大人,再行贿赂李桓……” 孙祥自信满满的摇了摇头道:“我这便会亲笔一封密函,详细将此事告知大人。” 说着看了蔡长贵一眼,孙祥道:“我有擅专之权,大人曾说过,京师至闽地千里迢迢,消息传递不便,一些时机一旦错过便不会再有,因此叮嘱于我,京中之事,尽皆由我决断,以免延误良机,只需事后向其说明便是。” 蔡长贵点头道:“大人可是将先生视作股肱,京中之事尽数托付于先生,不管先生做和决断,蔡某必回全力配合。” 孙祥对蔡长贵的态度很是满意,虽然蔡长贵乃是蔡文族人,可是难道的是蔡长贵很是守本分,知进退,倒也难怪能够在京师一呆就是这么多年,替蔡文掌控京师耳目。 捋着胡须,孙祥道:“此番大人命我入京,再度带来了金银二十万两,本来是为了疏通关系,请谢迁帮忙早日调大人入京所用,现在看来,这些金银用在李桓身上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蔡长贵略带惊讶道:“要将所有的金银都送给李桓吗?” 孙祥眼中闪烁着精芒道:“既然要贿赂李桓,那就将所有的金银都砸上,二十万两的金银,我就不信他李桓不动心,只要大人能够调入京师,坐上一部堂官,区区数十万两金银又算的了什么?” 说着孙祥又道:“至于银钱用途,我也会告知大人,相信大人知道了,肯定也是无比的赞同。” 蔡长贵点头道:“大人素来魄力十足,若是送他李桓二十万两金银能够助他登上一部部堂之位,大人绝对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