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桓的时候,程义并不觉得惊讶,若是李桓真的不来,那才是怪事呢。 将李桓与林平之二人迎了进去,程义取了一块腰牌,然后又将一份文书递给李桓道:“这是福州锦衣卫百户的腰牌以及入京前往锦衣卫衙门报道的文书。” 李桓接过将其收好,冲着程义拱了拱手道:“我走之后,希望程大人能够对李家照拂一二。” 程义笑道:“你去了京师,陈一刀那人也就没了约束,这当口谁会没事撩拨你们李家,真不怕半夜被人摸了脑袋啊。” 以李桓对陈一刀的了解,但凡有人寻李家的麻烦,陈一刀还真的干的出程义说的那种事情来,这也是李桓从没想过带陈一刀一起入京的原因,一个没了约束的陈一刀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才是最大的威慑。 哪怕是一些人不知道陈一刀的威胁,但是只要锦衣卫的人知道就好,只要不想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锦衣卫必然会替李家挡下相当一部分麻烦。 李桓神色平静的道:“一刀叔还是很讲道理的,只要没人刺激他,他就是一个忠厚、老实而无害的军中副百户罢了。” 正喝茶的程义差点一口将茶水给喷出去,这么不要脸的话李桓竟然也说得出口,忠厚、老实、无害,这样的词语竟然也能用在陈一刀那老**身上。 然而看李桓那一副脸不红心不跳,如同陈述一个事实一般的模样,程义不禁暗叹李贤那么一个忠直之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狐狸。 摆了摆手,程义看着李桓道:“行了,你说的这些我会上心的,不过你最好也叮嘱陈一刀一下,行事不要那么不顾后果……” 李桓将茶杯放下,起身向着外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会叮嘱一刀叔守好家的。” 看着李桓远去的背影,程义不禁叹道:“李桓啊李桓,也不知道千户大人调你入京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离开了福州百户所,李桓同林平之走在街道之上,放眼望去,人来人往,尽显繁华景象。 不知不觉之间,四周行人少了许多,看得出这是一处老巷子,林平之突然之间指着前方不远处道:“表兄你看,那就是我们福州林家向阳巷的老宅。” 李桓闻言不禁脚步一顿,顺着林平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前方一处巷子的尽头的确是有一处老宅,只看那斑驳的外墙就知道至少有数十年的岁月了。 “向阳巷林家老宅!” 轻声嘀咕了一句,李桓猛然之间抬头看了林平之一眼,他没有记错的话,害的林家一门家破人亡,林平之一生凄惨结局的那一门秘籍就藏在这几乎被人遗忘了的老宅之中。 林平之点了点头道:“是啊,听我父亲说,这是先祖远图公昔日居所,只不过后来林家开创福威镖局,在祖父那一代便将居所迁移到了福威镖局附近一直到如今,数十年过去,我们林家的这一处老宅也就没有多少人知晓了。” 李桓笑道:“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林平之摇头道:“老宅年久失修,早已不能住人,真进去了,非得弄得一身烟尘,也没什么好看的。” 二人离开了向阳巷,林平之到底是少年心性,不时的注意力就被边上的热闹给吸引过去。 李桓拍了拍林平之道:“平之,我自己走一走,你若是觉得无趣就回家中等我。” 林平之愣了一下道:“表兄不需要我陪你了吗?” 李桓摇头道:“我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京师,今日便逛一逛这福州城!” 林平之应了一声道:“那我便回去等兄长。” 看着林平之的身影消失,李桓一个人在长街之上悠然的走着,欣赏着这迥异于前世景象的繁华城市。 不知不觉之间,李桓的身影出现在向阳巷,当看到那林家老宅的时候,李桓下意识的摇头笑了笑道:“不曾想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这里,也罢,且去瞧一瞧那一门邪功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四下看了看,毕竟是老宅区,又在巷子尽头,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确定四下无人,李桓身形一纵,飘然落入老宅之中。 这老宅当真如林平之所言已经荒废了多年,院子当中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放眼望去,这老宅一点都不小,房间不下十几间,不过许多门窗都已斑驳不堪。 简单的打量了一番,李桓便见到了一处佛堂,那佛堂在十几个房间当中并不怎么起眼,也颇为常见。 毕竟在这个时代,许多深宅大院之中都会建有佛堂以供家中妇孺焚香礼佛,而林远图出身少林,哪怕是后来还俗,可是在家中建一座佛堂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轻轻推开佛堂的门,只听得吱呀一声,木门倒没有倒塌,不过迎面而来的灰尘却是差点让李桓弄个灰头土脸。 长袖一拂,一股劲风卷走了那些灰尘,李桓踏进佛堂之中,迎面可见佛堂正中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颇为醒目的画像,画像之中即非佛陀,也非是林家先祖,反而是一张达摩画像,画像之上,达摩左手放于身后,似是捏着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头顶。 李桓轻笑,身形微微一纵便跃上了房梁,就见那房梁之上,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包裹安放于上。 拿着包裹落地,李桓将包裹打开,顿时一面袈裟映入眼帘,抖开袈裟,借着天光,就见一行行细密的小字浮现。 “欲练此功,必先……” 当看到开篇几个字的时候,李桓不禁嘴角抽了抽,真不愧是邪异的功法,单单是这几个字就能吓退无数习武之人。 心中吐槽的同时,李桓一目十行,不过是转眼功夫就将袈裟之上的秘籍记在心间,一字无差。 记下了秘籍,李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