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
说着徐方又道:“只能说大人敢拿平叛这等惊天的大事来做筹码算计这些人完全是出乎常人预料,正常情况下,若是急行军的话,哪怕是行军速度再慢,大半个月的时间,朝廷援军也足够抵达江南了,再加上大人又请魏国公配合,如此一来,自然是引得许多人忍不住跳出来。”
提及这些,便是徐方也忍不住为之感叹,他只能说李桓的胆色实在是太惊人了,他不知道李桓这般的举动天子那里到底知道不知道,若是知晓也就罢了,不知晓的话,他真不知道天子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实在是李桓太过疯狂了,愣是敢拿南京城这么一座重要的城池做为诱饵来引诱江南地界无数对朝廷心怀不满的豪强、官员、士绅。
想着这些时日他们锦衣卫上上下下所收集的关于那些跳出来支持宁王的官员、豪绅的消息足足堆满了几间屋子,徐方便感觉这偌大的江南仿佛笼罩了一层血色。
看徐方似乎是有些失神,一旁的陈克向着徐方道:“徐兄,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做的尽善尽美,绝对不能够漏过一人。”
徐方闻言当即便道:“陈兄尽管放心便是,咱们锦衣卫别的不行,可是论及打探消息,监察这天下来,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逃得过咱们锦衣卫的监察。”
魏国公府
这一日,魏国公府之中,一处颇为寂静的书房当中,原本外间传言之中病入膏肓的魏国公徐俌此刻却是精神矍铄的坐在那里,在边上则是坐着一名浑身散发着煞气的青年。
这青年不是别人,赫然是随同李桓出征的徐英。
做为定国公徐光柞一脉的嫡系子弟,徐英论及辈分的话,应当称呼徐俌一声爷爷。
毕竟魏国公一系与定国公一系,皆是中山王徐达的后人,一门两国公,可谓是大明第一勋贵之家了。
此时徐俌看着徐英,上下将徐英打量了一番,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微微颔首道:“不错,不错,果真是我徐家的麒麟儿啊,与你相比,鹏举还差了许多。”
一旁的徐鹏举闻言不禁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徐鹏举虽然说心中颇有些不服气,可是想到徐英凭借着自身能力,追随李桓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凭借着所立下的功勋,获得朝廷封赏的爵位。
单说这点的话,他还真的无法同徐英相比。
徐英闻言忙冲着徐俌一礼道:“老国公真是折煞孙儿了,孙儿不过是蒙大将军看重,圣上赏识,我徐氏祖上蒙阴,方才有今日这般造反,实在是当不得老国公这般称赞啊。”
看着徐英那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徐俌眼中满意之色更甚几分。
捋着胡须,徐俌当即面色一正看着徐英道:“既然英儿你到了南京城,老夫所料不差的话,冠军侯此刻怕是也已经到了南京城吧。”
徐英微微一笑道:“老国公料事如神,大将军的确已经到了南京城附近,所以特命我入城拜见老国公。”
徐俌面色之间带着几分凝重之色道:“不知冠军侯有什么需要本公做的!”
既然李桓派了徐英前来见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所以徐俌也没有多言其他,直接开口询问。
徐英当即一阵低语,而徐俌听着徐英转达的李桓的话,脸上渐渐的荡漾起几分笑意,最后捋着胡须笑道:“好,好,你回去告诉冠军侯,就说让冠军侯尽管放心便是,只要有老夫在,这南京城他乱不了。”
说到这话的时候,徐俌身上迸发出一股威严,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他徐俌虽然年迈,可是并不昏聩。
徐英则是笑了笑,若然说这话的是其他人的话,徐英自然是不信的。
可是如果说是徐俌的话,说实话,徐英还真的就信了,正是因为徐英出身于顶级的勋贵之家,所以徐英比任何人都清楚盘踞于南京城,可以说是南京城第一勋贵之间的魏国公府在南京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蕴以及影响力。
徐英站起身来,冲着徐俌一礼道:“爷爷,孙儿这便告退了。”
徐俌微微点了点头,冲着一旁的徐鹏举道:“鹏举,还不去送一送英哥儿!”
当徐鹏举送走了徐英回到书房当中的时候,就见徐俌从书桌边上抽出了几分密函递给他道:“将这几分信函秘密送出去,务必将之交到对方手上。”
徐鹏举只是扫了一眼,当看到那一封封密函之上的名讳的时候,眼中不禁闪过一道精芒,这些人不敢说掌握了所有的城中兵马,但是加起来,至少能够掌控城中七八成的兵马。
深吸一口气,徐鹏举当即便道:“爷爷放心便是,孙儿这便亲自督办此事。”
又是一夜过去,因为城外叛军的缘故,所以南京城城墙之上的一应守军几乎是紧张了一夜,除了其中一部分,几乎大多数的守军都没敢放松警惕,生怕城外的叛军突然之间对南京城发起攻势。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边渐渐的泛起红霞,已然是到了凌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