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同时赵同也将宁王的许诺敕封一一的告知其余几人,而听了宁王对他们的敕封许诺,几人的反应也如崔龄一般。
可以说几人能够聚在这里商议着将南京城卖给宁王便可以看出这些人都不是那种甘于平澹,皆是心怀野心之辈。
吐出一口气,崔龄看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宁王一路进入南直隶,可以说几乎没有遭受到什么抵抗,单此一点就能够看出朝廷已经失了人心,我等若是能够助宁王登得大宝,他日必然荣华富贵不绝。”
永昌伯毛青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道:“当今朝廷奸臣当道,天子昏庸无能,新政之下,民心已失,今有宁王承继天命,我等之举乃是顺应天命,诸君共襄盛举,他日必然可以名留青史,为后人所传颂。”
众人脸上皆是露出几分欣喜的笑意。
可以说他们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就是想要搏一搏吗?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宁王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进入南直隶,正是朝廷推行新政所引发的恶果。
这种情况下,天下之间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暗中观望这天下大势,那些顶级的勋贵、官员或许不急着下注。
可是对于永昌伯、西宁伯、定阳侯他们这些不上不下的勋贵来说,真的想要重现祖上的荣光,自然是不能去学那几家顶级的勋贵之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别人没有下注的时候首先下注宁王,若宁王最终能够夺得天下,那么他们便是从龙之臣,他日必将一飞冲天。
当然如果说宁王失败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必然是抄家灭族。
若是没有新政扰乱了天下人心的话,就算是宁王造反,诸如永昌伯、西宁伯、定阳侯他们这些勋贵绝对不会生出什么异心。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新政的出现让崔龄他们看到了宁王造反成功的一线可能,也就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永昌伯毛青的目光落在定阳侯身上道:“崔兄,不知魏国公那边……”
崔龄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道:“那老狐狸自得知宁王造反之后便闭门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般人还真的猜不出。”
赵同几人闻言皆是面色微微一变。
要知道真的说起来的话,魏国公徐俌在南京城之中的影响力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比的。
做为南京留守,再加上又是南京名义上的勋贵之首,可以说如果徐俌登高一呼的话,必然能够号召一大批人。
也就是说,如果徐俌打定主意坚守南京城的话,那么城中大半势力哪怕是看在魏国公的面子上也会跟着坚守南京城。
所以说赵同、毛青等人对于徐俌的态度无比的在意,毕竟他们如果想要将南京城献给宁王的话,那么魏国公徐俌的态度可就非常的重要了。
而做为魏国公手下左膀右臂之一的崔龄恰恰是他们了解魏国公徐俌对待宁王叛军态度的唯一来源。
此时听崔龄那么说,赵同几人色变的同时就听得毛青道:“那老狐狸到底是怎么想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像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之人,更何况此番新政施行,他们魏国公府单单缴纳的税赋就有上万石之多,听说魏国公府不少嫡系子弟曾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李桓乃是天下第一奸贼。”
一人下意识的道:“你们说魏国公他是不是也如我们一般,暗中派人同宁王联系……”
登时一道道的目光落在永安侯苏乐身上。
苏乐不禁轻咳一声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好歹徐俌他们徐氏一族一门两国公,料想也不至于会背叛天子,同宁王勾勾搭搭。”
不过崔龄却是冷笑一声道:“这可不好说,不要忘了,当年靖难之役,他们徐家可是两面下注,一个站在建文帝一方,一个则是站在太宗皇帝一方,结果人家徐氏愣是落了一门两国公,谁又敢保证他徐俌会不会同样学他那老祖宗一样两面下注啊。”
苏乐眼睛一眯道:“这么说来的话,咱们可得防备着点那老狐狸,别到时候献城的功劳被那老狐狸给抢了去。”
而此刻正被崔龄等人所议论的南京第一人,魏国公徐俌正在府邸之中,面色之间的带着几分郑重之色。
其孙徐鹏举则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徐俌道:“爷爷,一些人私下里都在说咱们家暗通反贼宁王,意图效彷先祖,两面下注……”
一头苍白头发的徐俌坐在那里,虽然说年岁颇高,可是无形之间的那一股威势却是相当的不凡。
就听得徐俌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一群无知小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我徐氏一族对天子忠心耿耿,何来两头下注之说。”
徐鹏举闻言莫名的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做为魏国公府下一代的继承者,徐鹏举其实对于宁王并不怎么看好。
或者说徐鹏举不喜欢变数,宁王起兵造反那就是偌大的变数,毕竟如果没有宁王造反的话,不出什么意外,待到徐俌故去之后,他百分之百的可以继承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