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先生何以教我!”
在宁王看来,王鏊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助自己夺得江山,因此眼中带着几分期冀。
王鏊如何看不出宁王的想法,只是王鏊却是冲着宁王微微摇了摇头。
只能说在王鏊看来,宁王选择以南京城为目标并没有什么错误。
当今之世本来没有藩王造反的空间和条件,君不见安化王朱寘鐇造反,其所造成的影响甚至都没有出一府之地,轻而易举的便被镇压了下去。
便是宁王这等藩王高举反旗,其实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等待着宁王的也只有死路一条。阑
但是谁让天子非要支持李桓去搞什么新政,一下子让朝廷统治的根基出现了动摇,大量了士绅、豪强乃至官员同朝廷离心离德。
这才算是给了宁王一线谋夺皇位的生机,若非是如此的话,王鏊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傻乎乎的跑过来支持宁王。
若非是看到了那一线成功的可能性的话,王鏊绝对不会自寻死路不是吗。
但凡是宁王能够拿下南京城,那么在配合他的声望,到时候不敢说保证南直隶可以传檄而定,至少拿下南直隶不用花费太多的功夫和精力。
但凡是将南直隶拿下,再加上长江天险,纵然无法攻入北方,攻破京师,至少也能够同朝廷划江而治。
眼见王鏊摇头,宁王心中不由一紧,他还以为他同一众幕僚商议出来急攻南京城的谋划有什么不对呢,几乎是本能的道:“先生莫非认为我等不该攻取南京城吗?”
一时之间就算是大帐之中的一众人也都齐齐的看向了王鏊。阑
毕竟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致的认为攻取南京城是他们最佳的选择,他们不信王鏊还能够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纵然是不信王鏊还有更好的选择,他们也都下意识的看向王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鏊轻咳一声,笑着道:“王爷却是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王爷以南京城为目标乃是上上之选,只有占据南京城才能够同朝廷对抗。”
听王鏊这么一说,宁王这才长出一口气。
不过这会儿王鏊却是又开口道:“王爷可知朝廷已经派出了李桓这奸贼统帅五万精锐大军南下,至多半个月的时间便能够抵达江南,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还不能够攻入南直隶,兵临南京城下,拿下南京城的话,恐怕王爷再想拿下南京城就有些困难了。”
宁王神色凝重的看着王鏊道:“本王自然知晓这点,只是如今安庆城拦路,若是不拿下安庆城,孤王麾下大军如何能入南直隶,更不可能杀到南京城下啊。”
王鏊轻笑一声道:“既然安庆城一时难下,那么王爷何不绕过安庆呢!”阑
宁王一听,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摇头道:“不可,万万不可啊,本王虽不通军务,却也知晓若是不将安庆城攻破便绕过其进入南直隶,那不亚于将一颗炸弹放在身后……”
帐中一众人也都是露出同样的神色。
甚至不少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王鏊,甚至不少人都认为王鏊根本就是不通军务,竟然会提出那么幼稚的建议。
然而王鏊仿佛是没有注意到一众人看他的古怪目光,只是神色澹然的看着宁王道:“王爷所虑者无非就是怕放着安庆城在身后会给大军造成威胁。”
宁王见王鏊明白这点,不禁有些奇怪的道:“只此一点难道还不够吗?要知道放着安庆城中守军在身后,万一城中守军杀出,袭扰我军后路,断了我军粮草,到时候首尾受敌,怕是唯有败亡一途。”
王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众人被王鏊的笑声给搞得有些懵了,说王鏊不懂军务吗,可是王鏊明显是知晓放着安庆城在身后的危害的,但是王鏊却又是这般的反应,难道说是他们疏漏了什么吗?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想,却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之处。
王鏊笑过之后,目光从一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宁王身上道:“王爷所虑不过是怕大军后路以及粮草被断罢了,可是王爷却不想一想,如果王爷进入南直隶之后,难道还怕没有粮草吗,至于说安庆城中守军袭击我军后路,到时候只需遣一员良将率领部分人马防守后路便是。”
说着王鏊神色郑重的道:“王爷当知,对于王爷而言,最重要的是杀入南直隶,攻破南京城!只要王爷的人马进入了南京城,登高一呼,偌大的江南之地,必将传檄而定,无论是粮草还是兵马,轻易可得。”
听着王鏊所言,宁王眼中渐渐泛起惊喜以及明悟之色。
是啊,他们之所以向着攻破安庆城,就是担心粮道受扰,怕大军被断了后路,现在听王鏊这么一说,想着这一路之上的经历,只要他进入了南直隶,所谓的粮草根本就不用担心,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他提供粮草。
此时就算是帐中其余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