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安静。 张景打量拉米裔女侍,对方也在打量张景。 半晌,拉米裔女青年问,“先生,有事吗?” “是的,”张景聊天问,“你来自哪里?” “委内瑞拉。” 张景思考两秒道,“那是个好地方,北临加勒比海,东临大西洋,欧盟申根区二十多国免签。” “可惜是拉美地区,”个子高、大眼睛女青年道,“所谓申根区免签,大部分人买不起机票。” 张景点头表示理解。 就像d区,持公务护照是一个类人,可以免签150余国。 持普通护照者不如委内瑞拉人。 而委内瑞拉的门槛是机票钱,有这个钱,不如走线去盟国。 “你叫什么名字?”张景聊天问。 “加布里埃拉·斯帕尼奇。” 张景指着自己问女人,“你认识我吧?” “t老板,八角笼里打败奈杰尔.费雷克森。” 客厅里,近距离看着加布里埃拉·斯帕尼奇,张景咧嘴微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跟别人不一样?” 因为王思思漂亮,加布里埃拉知道张景不可能看上自己,保持沉默。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张景不卖关子道,“证明你有被我剥削的价值,以及一九分成的经纪合同。” “我会得到什么?”加布里埃拉心跳有力问。 “名校名师学习机会,登上更大舞台机会,”语速不停,张景又道,“但你需要真的有实力,否则我不会浪费钱。” 加布里埃拉喉咙动动,她没想到机遇会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到来,语气诚恳道:“我要一次机会。” 张景现场把电话打给王思思,接通直奔主题道,“明天上午,把刚才表演的乐团重新请回来,除指挥。” 正在后院溜狗的王思思表情一脸懵,难不成男朋友想玩指挥? 指挥她和范斯敏还不够吗? 隔天上午十点,别墅宴会厅内,昨天傍晚离开20名乐手重新回来排排坐好。 在王思思和范斯敏的好奇目光中,加布里埃拉脱掉围裙,穿一身好看连衣印花长裙,手里拿着指挥棒,走到乐队前面。 张景在旁边看的清楚,加布里埃拉有些紧张。 演奏曲子是昨天晚上的听过的第一首《梁祝》。 静静听完、看完,因为不是专业,张景对加布里埃拉第一感觉是洒脱、利索、不拖泥带水。 张景不懂,王思思却是学过大提琴的,她看出加布里埃拉不凡。 在男朋友身边轻声道,“加布里埃拉指挥水平一般,没有经过系统学习; 但节奏感很强、有天赋,如果有人愿意帮她,有一半概率成功。” 闻言张景心里明白该怎么做,看向20名乐手道,“感谢各位,请回吧。” 20人收拾东西离开,同时得到薪水。 待人群离开,张景才重新看向加布里埃拉,“你的指挥一般,根基薄弱,投资你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深色皮肤的加布里埃拉目光从期待变成颓废。 有意思的是,仅仅两三秒,加布里埃拉目光很快又变的坚定。 “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加布里埃拉语气有力量,“我一定会成为委内瑞拉第一个女指挥,为此我会用尽全部力气全力以赴!” “单凭努力并不够,”张景淡淡道,“没有推荐信,你得到系统学习的机会很渺茫。” “我会继续提升自己,”加布里埃拉轻轻摇头道,“只要我的脑子还能动,双手还能动,就不会停止追求梦想。” 看出加布里埃拉不甘心,张景好奇问,“来盟国后,你经历过什么?” 闻言,加布里埃拉表情一秒变痛苦,五官拧在一起,缓慢回忆道:“三年前我第一走线来盟国; 关押一个月后,被边境管理局送到赌城,在赌城剧院找到一份打扫工作; 利用工作便利,我会记住请那些登台指挥的前辈,然后私下去找他们,也愿意付出我未来十年的大半收入; 但都是拒绝,直到半年后,我遇到一个叫爱德华.w.苏贾的南加州大学教授,他给我一封推荐信; 一位在伯林皇家音乐学院从事教育工作教授的推荐信。” “我利用在剧院打工赚到的钱,马上买机票去柏林,”加布里埃拉声音充满委屈和不甘心,“到柏林见到被推荐人,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推荐信,而是一封羞辱信,羞辱我的肤色、羞辱我的理想。” 听加布里埃拉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