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里开车约12公里,到达一处湖边码头?
“这是索里芒斯河,亚马逊的一条支流,”丁瑞为张景介绍,“现在看到的河面宽度是10公里,常年水量丰沛。”
原来是10公里宽的河边码头,张景心里表示羡慕。
在码头上,两辆汽车上船,人也上船。
船是普通的内河船,长约30米,宽约7、8米,可以载人,也可以载车。
“后面有六十公里路,这船比较慢,要跑两小多小时,”丁瑞邀请张景往里走,“我准备了吃的和饮料。”
张景跟着丁瑞穿过船上停车区,来到棚子
跟d区北方不一样,这里棚子
在一张四方桌前坐下,头发变成黑色的丁瑞,打开防蚊蝇的罩子,
白切鸡、炖老鸭、清煮鲈鱼、油焖虾、水煮毛豆、炒小青菜。
另外还有两个大瓶冰果汁,一个应该是橙汁,另一个像是某种深莓果汁。
“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做早茶,我专门问过我姐,然后准备这些食物,”丁瑞呵呵道,“这一路风景很美,边吃边看。”
张景心里暖,这样的小舅子,不仅不搞事情,反而还会照顾人,赚到了。
对比珍妮弗的弟弟布伦,像烧了高香。
接着是吃饭,食材很新鲜,味道很美味,同时丁瑞为张景介绍玛瑙斯情况,“玛瑙斯常年炎热、多雨,最高气度达到36度;
眼前这个季节少雨,是火灾多发时期,不过,多数火灾都是有人故意放火。”
“为什么?”
“为获得更多土地,”丁瑞介绍道,“烧掉雨林,土地属于农场主、种植园主,以及贪污的公务猿们。”
“除土地,这里还盛产金子、翡翠、石油也在大家都想要的,”丁瑞语气无奈,“我亲眼看到的情况,很多雨林被摧毁,而且毁灭速度很快。”
张景反问丁瑞,“你有没有毁坏过雨林?”
“这个...这个...”丁瑞傻眼,心里不确定姐夫是什么态度,小心翼翼道,“我们是真失火,也烧过一些,把边界往外扩了扩。”
张景翻白眼,他就知道。
“这事没办法,”见张景好像不高兴,丁瑞诉苦道,“我们旁边的邻居一直在烧,种植园边界一直往雨林里推,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会被对方侵占利益。”
张景奇怪,“侵占什么利益?”
“隔壁炸鸡人经营的种植园,南边与河相连,取水、出行皆方便,”丁瑞介绍道,“但他们并不知足,为让种植园的北边也与水路相连、为获得河道口,就一直往北烧雨林,打算把我们的种植园从北边包围起来。”
张景听懂,两家种植园都是长条形状,南边皆与蜿蜒的索里芒斯河相连,因为没有公路,出门全靠船。
不同的是,豹牌拥有的十万英亩种植西边,全程与索里芒斯河相接。
东边的邻居,也就是炸鸡人的种植园,为让种植园的北部也与索里芒斯河相接,于是就往北烧,打一个弯,让自家种植园的北边,也与河道相连。
但是这样等于给豹牌种植园戴一顶帽子,以后再也不能扩张。
从风水学上来说,也确实不好。
所以丁瑞做得没有错,炸鸡人往北烧,他也往北烧,就是不给对方转弯、不给对方压制豹牌种植园的机会。
但是,这样明目张胆往雨林里扩张,衙门不管?
看出姐夫担心,丁瑞主动介绍道,“炸鸡人给衙门使了钱,我也使了钱,不过我怕搞不过他们。”
“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产业,人也是自己的人,张景关心问,“说仔细点。”
“炸鸡人在巴西太多了,特别是亚马孙州,”丁瑞诉苦水,“他们一直在谋求正治上的成功,不出意外的话,玛瑙斯明年的新市长,大概率是炸鸡裔,到时候....”
“别担心,”张景安慰丁瑞,“你做得很好,至少在经营种植园方便,你比你姐工作得更好。”
丁瑞眼睛睁大,老姐一直说他工作不够好,老娘也说他要努力要上进,总之没有夸过他。
没想到他老姐、他老娘都推崇的人,也就是姐夫,却给他高度评价。
顿时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看着丁瑞,张景心里也感慨,他天天寻宝,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人替他努力工作,努力替他跟别人斗争。
在河道里逆流而上约五十公里,先经过炸鸡人经营的种植,这处种植园的面宽约是8公里。
后面是豹牌拥有的种植园,临河面宽约是10公里,正常深度约是40公里。
因为烧过雨林,现在深度不止40公里。
豹牌种植园更宽,面积也更大,但炸鸡人在种植园临河处修的河边码头更豪华,停的还有多艘高档游艇。
邻居有钱、有人,马上还会有权,张景更直观理解丁瑞面临的挑战。
登上豹牌种植园在河边修筑的钢筋水泥码头,放眼看出去,全是绿色与河水,深吸呼,张景发自内心感慨,“这个地方真特娘的好,把旁边的地抢过来会更好...”
咳,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还好及时收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