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且怕的也不只是他们,这不按规矩行事,终归是容易叫人忌讳的。”
祁云舟说道:“世家的脊梁已经断了,之所以吴大人此番要用委婉的手段,并不是怕了,而是担心锦衣卫风头太盛,毕竟应指挥使可不会专盯着世家,朝中诸位大人,哪个又敢说自己不惧锦衣卫呢。”
杨致远恍然大悟:“竟是这样,那这么说,此番吴大人让我出头一事,我应下也无妨咯?”
“何止啊杨兄,”祁云舟点他道:“你应该私下里好好去谢谢吴大人才对,锦衣卫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够挣的。”
杨致远哈哈大笑:“是该去好好谢谢吴大人,说来吴大人与我父亲同龄,我这个做晚辈这些年都没好好去他府上拜访过,实在是不应该。”
祁云舟笑着揭过了此事:“杨兄自己拿主意就好......对了,此次虽是陈氏动了歪心,但确实也提醒了咱们,公主殿下五岁了,这读书的事情也该安排上了。”
杨致远颔首:“的确如此,此事只怕会叫陛下有些为难,我家小子之前见过公主殿下一回,他回来与我说起殿下那是赞不绝口,可当我问到他是否愿意同殿下一块读书时,那小子立刻就撒泼打滚拒绝了。”
祁云舟呵呵笑道:“连你家那皮猴子都避之不及,看来这位殿下确实是有几分特别之处,如此......岂不正好?”
杨致远看了祁云舟一眼:“祁兄,你可知道皇室从没有这种先例,即便是......即便是先皇太子,也是在宫中启蒙五年之后才跟着老夫子的。”
祁云舟平静地道:“我知道,所以想请杨兄助我。”
杨致远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鸿胪寺少卿说着官不小,但在那群老家伙面前也就是一勺烩的,何况,你的老师也不会同意的。”
祁云舟点头道:“若是我将主意打在鼎皇子身上,只怕不必你开口,老师会亲自过来拆了我这间屋子,但若是公主的话——说不准有机会。”
说则,祁云舟又道:“而且杨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鸿胪寺少卿这职位的确不高,但你不同,你即便是个末流小官,也不会有人敢轻看你。”
祁云舟说的是实话,因为杨致远哪怕无官无职,那也是可以直接影响到皇帝的存在,如何敢叫人轻视。
杨致远苦笑一声:“陛下厚爱,我无以为报......只是祁兄,即便真的让你做了公主的老师,只怕此事对你也难有助益吧?”
祁云舟低头品茶,口中轻快地道:“天下事谁又能桩桩件件都说得清,你若因为公主殿下的女儿身便轻看她,将来可是会吃亏的,我见过一个厉害的家伙,她的成就从没有被女子的身份拖累,所以我觉得——或许我能教出一个不一样的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