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必言说,在座的众人每一个都是脸色难看。
“西厂提督邹公公到!”
众人恼怒之时,更加令他们火冒三丈的事情发生了,一群西厂的番子直接闯进了衙门里,一声音奸细的太监高声开始唱名。
邱青云寒着脸拦下了愤然起身的众锦衣卫,他走到最前,看着一群西厂的人簇拥着邹吉正朝着这里大步走来。
行到跟前,两人视线相对打了个照面,邱青云皮笑肉不笑地道:“邹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锦衣卫衙门?”
“邱同知,本督听闻孟大人有恙,特地前来看望一二。”邹吉挂着同样没有温度的笑容,一步越过邱青云,就往里头走去。
锦衣卫大堂衙门是议事的地方,设有许多座位,但上首仅有一个座次,那是指挥使的位子,邹吉一来,便朝着那去了。
众人看在眼中,心里惊怒,闫峰更是直接拦在路中,与他一同站出来了还有几人,一个个怒视邹吉,不肯相让。
邹吉冷冷一笑:“众位兄弟这是要给本督行礼?呵呵,那本督就受下了。”
一句话落下,邹吉眼中寒光一闪,斗篷下探出一只手掌,自上而下,打出一道阴寒无匹的掌力。
闫峰等人纷纷出掌抵挡,一股子寒冰地狱般的阴冷立刻笼罩在他们身上,连带着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几人咬牙硬挺,表情逐渐艰难,佥事吴启明见状,右手从腰间一摸,四把飞刀就被他捏在指间。
“启明!”邱青云对着吴启明摇了摇头,后者略微一犹豫,收回了那飞刀。
邹吉并未在意面前这几个千户,那毒蛇一样的眼神从吴启明的身上掠过,他阴阴一笑:“罢了,既然诸位腿脚不便,那今日就省了......反正,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毕,他收回了掌力,闫峰等几个千户也是同样撤了掌,但却人人嘴唇苍白,脸色发青,显然是被那寒冰之气完全压制了。
“哼,不自量力。”
邹吉一甩衣袍,不再去看这几个手下败将,眼中只有面前那张代表地位的椅子。
可还没等他再前进一步,一把明晃晃的绣春刀就落在了他的跟前,深深地插入地面,似是警告,也似是讥讽。
他又惊又气,周围的西厂众人也是怒不可遏,敢在这里拔刀,莫非这群人没有孟渊撑腰,还真有胆子和再和他们西厂叫板?!
惊怒之间,邹吉握住了那插入地板的绣春刀,初时未曾在意,他随意一拽,居然没拔出来,羞恼之色瞬间涌上脸庞,他含怒再度发力,将那刀拔出。
“这是哪位弟兄的兵器,快站出来,让咱家好好瞧瞧。”邹吉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
吁——!
堂外,战马的嘶鸣声骤响,两个倒霉的西厂番子直接马蹄顶到了地上,一袭银袍飞鱼服的锦衣卫从马上跃下,周围众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闫峰捂着胸口,强忍着体内的真气翻腾,哈哈大笑,上前便拜:“卑职恭迎陆镇抚回京!”
“恭迎陆镇抚回京!”
一时间,锦衣卫衙门拜声震天,那西厂邹吉的脸色,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