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伯被姜黄说道动,当即调遣庸国五万精兵,一路直奔鄀地杀来。 他垂涎鄀地久矣,只是一直找不到攻略鄀地的机会。 而今姜黄南下游说,计策虽然有失道义,但是却能够让他得到心仪的土地。 这让庸伯下定决心,放弃了与褒国议定,共同出兵函谷关的盟约。 大军一路北上,日行五六十里,士卒很快便感到疲惫不堪。 庸国司马见状,立即向庸伯建言道:“士卒远来疲惫,若是长此以往,恐有不测!” 庸伯的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姜黄却是直接开口说道:“请国君斩杀此贼。” 他这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立即便让与他同车而行的庸伯满脸错愕。 庸国司马大怒道:“尔是何人,竟敢妖言惑众?” 他的话音方落,姜黄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开口说道:“鄀地,肥肉尔,楚褒距近,庸国距远。 庸国出兵鄀地,楚褒两国反应不及,则鄀地为庸国所有。 若是消息走漏,为两国所知,他们也迅速出兵攻打鄀地,到时候鄀地归属可就不由我庸国了! 此为其一。 其二:兵法云,出奇制胜。 诸侯皆齐聚于函谷关,秦国大军必然在此,此时攻打鄀地,秦人并无防备。 鄀地百姓本就不服秦人统治,待庸伯大军一至,措手不及之下,定然望风而降。 但若是拖延时间日久,让秦人知道了风声,强征鄀地百姓守城,亦或者说是做出其他什么布置,岂不是要横生枝节? 阁下贵为庸国司马,却出言劝谏庸伯大军缓行。 要么是别国奸细,刻意贻误战机。 要么便是昏聩无能,这才有此昏庸之言。 故而,以臣之见,君上当速斩此贼——” 他的话音方落,顿时将那庸国司马惊出一身冷汗。 他心知自己没有办法通过口舌与对方争锋,当即心一横,拔剑出鞘威胁道:“尔休作口舌之快,可敢与我角技?” 他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说不过对手便想着与对手决斗。 在他想来,只要将对手斩杀,那么对方所说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威胁。 按照这个时代的传统,他这么做自然没有太大的问题。 然而可惜的,他面对的是秦国来的姜黄。 “来人,护驾——” 姜黄径直拦在庸伯的面前,满脸惊慌失措的开口大喊。 而随着他的喊声响起,庸伯的近卫几乎本能的涌了过来,瞬间便将司马团团围困。 庸伯比起方才反应过来,望着杀气腾腾的司马,他也忘记了庸国决斗的传统。 他的脑海中恰好又想起了姜黄所说,这司马要么是别国的奸细,要么就是昏聩无能。 “如此贼子,留之何用?” 他的心里想着,随即下令道:“来人,与寡人围杀此贼——” “君上?” 庸国司马顿时大吃一惊,他拔剑只是为了与姜黄决斗,可没有冒犯庸伯的意思。 然而庸伯并没有听他的解释,而庸伯麾下的护卫更是没有因为他的惊呼而停下动作。 护卫们齐齐向他杀来,很快便乱刃将其分尸。 等到司马被斩杀之后,庸伯想起了姜黄提到的出奇制胜。 他当即朗声下令道:“再有出言怠慢军机者,斩——” 随着他的命令传达庸军各部,所有的将士皆是怨声载道,却不敢把声音传递到庸伯的耳中。 庸国的军队急行军了十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鄀地。 此时鄀国的将士皆疲惫不堪,然而庸伯却是丝毫也没有觉察到这些。 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鄀地这块肥肉,又怎么会察觉到危机的降临。 眼看着鄀地的城邑就在眼前,而城邑的大门洞开,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庸伯当即大喜,立即下令麾下的军队发起进攻。 他想要赶在秦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袭城邑,而后迅速的席卷鄀地。 然而就在他麾下的军队即将靠近城邑之时,一阵阵马蹄之声却是突然间从城内轰隆响起。 随后便见一支被钢铁褒国的重骑兵从城内猛冲而出,目标直指庸国前排的军队。 “怎么回事?” 庸伯脸上是一脸的懵逼,他满脸震惊的回头看向姜黄,却见姜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这是,秦人之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