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侯良玉浑身都是针眼里渗出来的血,看着很吓人。 要是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到了,认为侯良玉出了大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在场的人都是学医的,没一个是外行。 师生们并不清楚侯良玉为什么流这么多血。 可他脸上舒爽的表情,健康红润的脸色,和身体上鼓胀充实起来的肌肉,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他现在的状态比之前不知道要好多少。 田乐安这么做,明显就是要打扰陈平的治疗。 田乐安也很绝望啊。 谁能想到,陈平连武道大师都能治好。 如果真让他治好了侯良玉,那田乐安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可不止是丢人那么简单,侯家也不会和他善罢甘休的。 因为他很清楚侯良玉在侯家是什么情况,昨天侯代然都告诉了他。 这个废人一旦被陈平治好,还给陈平效忠,那对侯家来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了。 很多学生们都怒了,一些老师都面色不虞。 “老田这是干什么?太恶心人了吧!” “草,他就是看不得陈教授好!” “老不死的,从陈教授来的时候开始,他就针对陈教授,这时候还捣乱,真不要脸。” 田乐安哪儿还顾得上要脸,起身就要上前去阻止。 景泽国连忙伸手拦住他:“你要做什么?” 田乐安急道:“你没看到病人被他弄的浑身都是血吗?我要阻止他害人。” 景泽国冷然道:“你说陈教授在害人?你真是把这教室里上千位师生都傻子?”.. “手术还流血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患者的症状正在缓解。” 有了景泽国定下的基调,学生们的胆子可就壮了起来,纷纷大声助威。 “景校长说的对!” “田校长,你打扰陈教授救人,是何居心啊。” “太过分了吧,田校长,你这是草菅人命!” 田乐安气急败坏:“你们给我闭嘴!” 景泽国指着田乐安的鼻子说道:“该闭嘴的是你。” “咱们学校的校风就是自由开放,学生老师有什么情绪,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畅所欲言。” “陈平的医术高超,治疗的效果显著,你还想在关键时刻捣乱,大家抱怨两句也无可厚非。” “你不会是看到陈教授的治疗即将成功,心生怨恨,就不分是非黑白,硬要压下大伙的声音吧?” 田乐安差点没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这些话是他刚才怼景泽国的,那时候他还得意的眉飞色舞呢。 结果一炷香的功夫不到,景泽国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就在这时,侯良玉头上的那个针,突然窜了出去,带出一道三尺多高的血箭。 侯良玉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身子一晃,全身的骨节就发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盯住了侯良玉。 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一翻身就下了床。 “轰!” 大理石地面被他踩出了一个脚印,炸裂出的碎片四下纷飞,把周围的讲台和墙边都崩的千疮百孔。 还好这是阶梯教室,他站的位置是最下面一层,否则这些纷飞的碎片,非得造成不少倒霉的误伤者。 侯良玉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没栽倒,连忙伸手去扶诊床旁边的扶手。 “嘎吱!” 那不锈钢管制成的扶手,直接被他捏成了麻花。 看到这一幕,师生们全都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有些胆子小的女生甚至被吓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侯良玉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晃了半天身子才站稳。 随着他的动作定格,现场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侯良玉一脸的尴尬:“那个啥,我刚恢复修为功力,有点不适应。” “你先不要乱动。”陈平嘴角抽了抽:“稳一稳,慢慢适应一下再说。” 陈平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侯良玉就控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咣当!”侯良玉双膝着地。 “嘭!”他重重的给陈平磕了个响头:“陈教授再造之恩,我侯良玉无以为报,如果您不嫌弃,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陈平脑瓜仁都疼:“我都说让你不要乱动了,你先……你先坐下,慢点动弹,你看你把这教室弄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