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义的手,明显是被钝器砸伤的。 而且他当时还没有经过及时的正骨治疗,才导致五指都在断裂处长的乱七八糟。 陈平让花彪去药店买了纱布和夹板,银针他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到不用现准备。 韦世义心中忐忑,但想到这是他表妹的朋友,看着也不算坏人,就打算配合陈平治一治。 反正手已经废了,就算治不好,还能再坏到哪儿去? 进了里屋,陈平先用银针给韦世义麻醉,让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才重新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断,再次扶正了关节和位置,用纱布包好,夹板夹住,就算搞定。 韦世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他虽然不会医术,但陈平在干什么,他还是能看懂的。 韦世义万万没想到,陈平这样一个年轻人,医术这么厉害。 他本想等着陈平搞不好,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揭开他伪善的嘴脸呢。 现在韦世义憋的老脸通红,另一只完好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陈……陈先生,我……我这……” 陈平压了压手:“你不用激动。” “和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我不会因此挟恩图报,让你把地卖给我的,所以你心里也不用有包袱。” 韦世义沉默片刻,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把他的手是如何被废的,村子里的地又是什么情况,都跟陈平说了。 陈平听完,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哦?你说的那些麻烦,在我眼里都不是麻烦。” “你的手还需要恢复个几个天,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就去你村,你看行吗?” 三天后,陈平带着韦世义和花彪,还有花彪的几个手下,赶到了位于云城东部郊外的塘浦村。 陈平的车,在村口就被拦住了。 一个叼着烟卷,拎着把锄头的年轻人,走到车前拍了拍发动机盖子:“你们哪儿来的?到我们塘浦要干啥?” 车里的人都下来了,陈平走上前,看了眼被拍出两道划痕的机器盖子,冷声说道:“怎么?你们塘浦村是禁地吗?我到村里走亲戚,还得经过你同意?” 那年轻人看到了车里下来的韦世义,顿时脸色一变:“放屁,我们村里人哪儿来你这样的亲戚?” “我看你是韦世义找来,跟我们郑哥对着干的吧?” 他挥舞着锄头,眼中带着狠色:“城里的小白脸,你马上给我滚。” “否则老子砸了你的车,你都没处说理去!” 前些天,陈平已经从韦世义嘴里,听到过这个郑哥的故事了。 那人大名郑军,是这塘浦附近十里八乡势力最大的村霸。 一年前,他忽悠塘浦村的村民,说是城里有个大老板,想要在塘浦村包块地,搞绿色有机大棚。 不但买地钱他出,他还会雇佣村民们干活,给工钱。 大多数村民们一听有这好事,都同意了卖地。 可是卖完了地,他们才发现,那个就露了一次面的老板没影子了。 没有地,也就没有了活干的村民慌了,难道他们要坐吃山空吗? 他们让村里的韦世义带头,去跟郑军交涉。 虽然韦世义开始就劝说村民,不要轻信郑军,他们家的地也没有卖给郑军。 可他在村里的威信很高,大伙还是很相信他的。 哪曾想,当韦世义带着村民去质问郑军的时候,郑军直接就告诉他们,那个买地的大老板根本就不是想搞什么绿色有机大棚。 人家就是要在云城附近先盘下地皮,等城市发展过来,在这一片搞开发。 现在买,还能省下来一大笔动迁款呢。 村民们勃然大怒。 然而愤怒是没有用的,郑军手下有一大帮能打能拼的亡命之徒,这些村民哪是对手。 他们不但被打的鬼哭狼嚎,带头的韦世义,更是被郑军命人按住身体,用砖头砸烂了他的手。 郑军恨透了韦世义。 要不是他私底下散布言论,让少部分村民没有把地都卖给他,那郑军非得赚个盆满钵满不可。 至于韦世义是不是为了村民着想,郑军根本就没考虑,村民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韦世义就算被废了,就算被郑军威胁,也坚持不卖地。 他跑到了城里,在表姨家开的煎饼店谋了分工。 正因这些典故,所以陈平说买他们家的地要种菜的时候,韦世义才一脸的冷笑。 现在陈平赶到了塘铺村,连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