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少气的吐血昏迷,等他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齐卫庭去了省城开会,得知儿子醒来,立刻打了个电话问候。 “儿子,你怎么样了?” “你在家安心休养,爸回去之后,就算豁出去这个副会长不干,也要让姓陈那小子身败名裂,给你出口气!” 齐子轩沉默片刻:“爸,你别冲动。” “陈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次我认栽了,但我会继续盯着那个臭农民。” “我就不信他不犯错误。” “只要您还在工商业协会,咱报仇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和他鱼死网破。” 齐卫庭叹了口气:“儿子,你长大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动手,你看着办,爸永远支持你。” 电话挂断之后,齐子轩从病床上坐起来,扭头问道:“繁林,奶厂那边的事儿,查清楚了吗?” 他昏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交待孟繁林要做什么。 但是如果孟繁林什么都没做,齐子轩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孟繁林躬身道:“齐少,我查清楚了。” 齐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孟繁林很明白,齐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他的前任李雪强,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齐子轩昏迷之后,孟繁林立刻发动人手,调查陈平那些货是哪儿来的。 等齐子轩醒来之后,他好有个交待。 孟繁林本以为陈平隐藏了秘密,查起来肯定会很困难,因为之前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他没想到,调查的进程会这么顺利。 原来陈平拿出了预售的货之后,很清楚再怎么隐瞒,也瞒不了多久了。 就算他能瞒得住,齐家人也不会继续吃进预售订单,再次跳进同一个坑里。 所以他干脆就命令宁东下阳沟那边的养殖场,放弃了半夜行动的计划,光明正大的往奶厂运送原奶。 新立村这边,陈平也通知了苗寡妇和廖革喜,不让他们带着村民去修路的路段闹事了。 封路你就封呗,你封一年,对我也没影响。 陈平没有和齐家有过任何沟通。 但他这种种举动,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齐子轩。 我摊牌了,之前搞的那么紧张,就是做给你看的,其实我屁事都没有。 现在我玩够了,就算让你知道了实情,你又能耐我何? 陈平那浓浓恶意,毫不掩饰的摆在了齐子轩面前。 齐子轩听孟繁林说完,胸中气血翻腾,肺都快气炸了。 他强忍着怒火,冷声命令道:“繁林,你去新立村,把郑家兄弟给我叫来。” 之前他和孟繁林都怀疑过陈平会偷梁换柱。 但郑家兄弟信誓旦旦的保证村里一切正常。 要不是这两个废物,齐子轩哪儿会吃这么大的亏? 他不会去想,陈平在牧场养殖场外面围了高墙,还换了新牛,掩人耳目。 郑家兄弟想要靠近观察根本不可能。 更想不到陈平偷偷运牛那天,用神鬼莫测的手段,让郑开原陷入了昏迷。 齐子轩只想立刻找个发泄怒火的撒气桶,否则他怕他自己会疯掉。 郑家兄弟还不知道市里发生了什么,得到齐子轩的召唤,他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齐家。 进了门,看到郑家大宅门之内的布景,郑家兄弟震撼的同时,心中也有阵阵的窃喜。 他们攀上了这样的豪门,还得到了重用。 这次召见,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大富贵等着他们呢。 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大厅堂里,郑开原跟郑开河见到了齐子轩。 郑开原发现齐子轩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顿时微微一愣。 “齐少,您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齐子轩眉梢一挑:“你看出来了?” “呵呵,我这病,还是拜你们兄弟所赐。” “我总是担心你们起早贪很的太辛苦,太关心你们了,才心力瘁啊!” 郑开原连忙躬身道:“齐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您为了我们兄弟这样的小人物伤神,我们兄弟俩铭感五内!” 郑开河重重的点了点头:齐少你就放心吧,有我们盯着,保证一切正常!” 齐子轩笑了:“好个一切正常!” 这一切正常,他听郑家兄弟说过很多次了,当面听他们说,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