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远当初选择站队陈平跟闫家对着干,被开革回家去停职反省。 现在又重新复出,整理白树严留下的烂摊子。 经历过这么多,他和陈平也算患难之交了。 所以他和陈平说话的时候,就少了以前朋友之间的客气,多了些兄弟间的直白。 陈平也没有和余修远藏着掖着,直说让他派个摄制组下来,揭穿虚假新闻。 “余哥,这时候你不趁机痛打落水狗,可白费了闫家当初对你的一番布置啊。” 余修远呵呵一乐:“你不说我也正要派人下去呢。” “待会你找几个村里人配合一下,我要把这事儿坐实了!” 被闫家和白树严搞的差点晚节不保,余修远心里也憋着口气呢。 终于到了该向闫家讨便宜的时候,他怎能轻易错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 摄制组的人下来了之后,陈平派了一些原来给闫凯鹏干活,又刚投靠他的村民去配合。 这些村民恨闫凯鹏恨的要死,自然是怎么难听就怎么说。 “闫凯鹏那个大骗子,连工资都不给我们结就跑了。” “什么科研团队?我们从来都没见过。” “极品菜呀,你们都看到了,全是假的。” 镜头里的大棚内如同一片死域,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植物腐败的臭气。 给闫凯鹏干过活的村民,个个义愤填膺,不停的往闫凯鹏身上泼脏水。 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午间新闻,平心菜馆的员工们欢呼雀跃。 和他们相比,那些在盛海酒店充了会员的权贵大老板却面色铁青。 “闫凯鹏,我草你八辈儿祖宗!” “走,去盛海酒店退会员去。” “同去同去,闫家要是不给钱,就砸了他们的店!” 前些天还让这帮权贵大老板津津乐道的充值排行榜,此刻变成了竖在那里的耻辱柱。 花钱不但没买到风光,上榜的反而都成了被闫家忽悠的傻子。 别说是这些有钱有势,平时嚣张惯了的权贵大款,换做普通老百姓都难以接受。 闫凯鹏早就预料到有人会闹事。 他提前下令,让所有盛海酒店的分店暂时全部关门停业。 杨浩宇按照他的吩咐,派人暗中在各分店附近蹲点守候。 关门也没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愤怒的会员找不到人,那些关闭的大门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雇来了铲车,直接把卷帘门撞了个稀烂。 杨浩宇吓的要死,躲在车里给闫凯鹏打电话,都不敢大声说话。 “闫……闫少,不好了,我们的店被砸了!” 正躲在家里如同困兽般不敢露面闫凯鹏听到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他们都疯了吗?” 杨浩宇急道:“闫少,你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就知道了。” 闫凯鹏心里咯噔一下,挂断杨浩宇的电话之后,他立刻就打开了电视。 午间新闻还没有播完,他看到屏幕播放的新闻内容,整个人都傻了。 “咯吱咯吱!”闫凯鹏后牙槽都咬的发出阵阵瘆人的脆响。 “噗!”一口血雾喷到了电视屏幕上,闫凯鹏跄踉着退后了两步。 “陈平,余修远,你……你们够毒!”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陈平的圈套,被气的旧病复发,心痛欲裂。 闫景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屋子被砸碎的狼藉。 他大步上前,把瘫坐在地上的闫凯鹏拽了起来:“砸砸砸!” “除了拿这些死物泄愤,你还能干点什么?” 披头散发的闫凯鹏歇斯底里笑着:“哈哈,完了,全都完蛋了!” 闫景泉气的挥起巴掌就给了闫凯鹏两个耳光:“你要是还这个德行,不如死了算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闫凯鹏恢复了清醒。 “爸!我错了,都怪我太轻敌,才酿成这般大错,毁了我们闫家的基业。” “您打我吧,骂我吧!我真不想活了!” 闫景泉叹了口气:“儿子,我们闫家在宁东县经营了几代人,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一个泥腿子放倒的?” “我们生意是失败了,可除了生意,我们还有祖辈留下的人脉!” “既然姓陈的把咱们逼到了这份儿上,你爷爷的留下的底牌,也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闫凯鹏两眼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