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祁说的话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有道理,扶子春一时间甚至都根本想不起任何能辩驳他这番言论的话。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扶祁接过信件很快就离开了。 庭院空空寂寥。 正是夜深时。 扶子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这里了多久,直到感觉被夜风吹拂得手脚冰凉,她才稍稍皱了皱眉。 有些后知后觉。 梦境里的那个自称神明的男人说他要收走什么东西。 是什么? 是这些亲情吗? 她正在胡思乱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嗤笑的声音:“你还真是神机妙算,我大半夜想偷偷摸摸翻墙出去买酒,都被你给识破了。” 扶子春回眸,看到了一脸怨念深重,正恨恨冲她咬牙切齿的原岐。 “……” 她环顾四周。 哦。 这是前厅。 正是原岐想偷偷摸摸跑出扶家的必经之路。 她还真是误打误撞呢? “我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你最近不能喝酒,也不过就是忍忍数月光景罢了,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呢?”经过原岐这么一打岔,扶子春也忘记刚才的伤秋怀春的种种了,她皱眉再三叮嘱着,“你是大夫,你应该也很清楚,哪怕就算是普通风寒,吃药治病的时候都必须做到滴酒不沾的,结果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想破忌,你有那么喜欢酒吗?” “嗤。”原岐懒洋洋地倚靠在游廊旁的柱子边,打着哈欠,慢条斯理,“本来不太喜欢,可是后来喝着喝着也就习惯那种味道了,现在一天不喝我就浑身难受,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也肯定……是觉得即便现在治好了我满身酒气,也没什么用了吧?毕竟扶家世子的人选已经定了,我早就已经是既定的输家,即便现在能恢复成以前模样,也难以重拾旧时荣光。”.. 扶子春沉默平静地听着原岐的这番言论,她怔了半晌,这才惊觉,原岐好像是在跟她推心置腹。 说过往呢。 约莫是今晚夜太寂寥,扶子春察觉到了自己的孤寂,所以看着原岐露出这番提及过往颇为黯然的神态时,她诡异地和他共情了一瞬,于是,她提议:“真的很想喝酒?” 原岐瞥她:“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你自己喝,没有节制,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一起喝酒的话,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岐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用疑惑探究的眼神将扶子春上下打量了数遍,数息,他混浊的眼眸里似有恍然大悟的微光,但最终却也什么也没说,只平静地挑眉问:“那你是想在扶家喝,还是去外面酒馆?” 扶子春瞥他:“在扶家喝酒,你不怕被你师弟抓个现行?” “那去酒馆?” “行!” 而另一边,回到房间后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查看的扶祁,终于隐隐觉察到了不对,他随即起身趁人不备离开了扶家,去往了秦衍居住的驿站。 好巧不巧,秦衍还没睡,由着流风禀告后很快就被领着去了二楼。 秦衍临窗而坐,神色优雅矜贵。 却异常淡漠。 眼眸里就犹如是一片无边无垠的荒野雪原。 扶祁将那封信扔给秦衍,冷声质问:“什么意思?陆盛渊的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送到北歌来,毕竟众人皆知他的女儿陆汐颜摄政王妃,现在应该在大晟皇城摄政王府里——所以这封信,是你送过来的?” 本以为秦衍会模棱两可地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但没有。 秦衍颌首,淡然道:“是。” “为什么这么做,她已经不是陆汐颜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