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凝却稍稍扬眉，似乎有短暂的诧异一闪而逝，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用异常冷静的语气说道：

“哦，原来扶姑娘和大晟摄政王确实是有故事在的。”

扶子春：“……”

啧。

竟然被诈了。

她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也觉得自己在没用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了——虽然叶冰凝确实很美，但她的美似是一把带着锋芒的冰剑，秦衍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对叶冰凝一见钟情，所以她还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叶冰凝身上，确实是有点可笑荒诞和浪费时间的。

扶子春讪笑着扯了扯唇，刚想离开，就听得身后的叶冰凝又叫住了她：“听闻姑娘先前曾跟二皇子有婚约在身，不知是真是假？”

扶子春听到这里是有一点点不开心的了，她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所以连带着话音都忍不住带了锋芒：“叶小姐久居深闺，没想到好奇心倒是很强盛。”

叶冰凝稍稍颌首：“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知道冒犯就最好不要再提。”扶子春却也愿意接受叶冰凝的歉疚赔罪，自己能隐隐觉察出叶冰凝并非善茬，只从叶冰凝敢直接去找秦衍，且还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言论，竟然还真的说服了秦衍带她一起参加宴席的份上，就能看得出她这人是有几分城府和能耐在的。

但是——

这份算计最好不要落在她在意的人头上。

无论是扶祁还是秦衍。

都不行。

叶冰凝就算再可怜再无辜，但若想要利用他们的话，她也会心有不悦不满。

她就算是拥有再柔软的脾性，也有独属于她的一部分逆鳞在的。

“我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但你的心思最好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扶子春回眸看去，稍稍往前逼近了些，“否则，我对付叶长乐的时候也不介意搞个连坐，顺路再加上一个你。”

闻言，叶冰凝眸色微闪。

她也往前了几步，明显她们之间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安全距离，她跟扶子春的距离异常近，近到只要扶子春稍稍往前，甚至都能亲吻到她的脸颊。

——

这是明显已经有些冒犯的距离了。

扶子春皱眉，却未后退。

只冷眼看她还想耍弄什么花招。

“扶姑娘和叶长乐有仇？”

扶子春只是这般沉默地看她，这番态度倒是明晃晃地模棱两可。

“巧了，我也有仇。”叶冰凝终于眼眸里露出几分微光，就好似万里冰霜里突然掉进了一把火，她也终于除却孤傲清冷之外，多了几分生人的气息，她补充道：“我恨不得让她即刻便身败名裂地死去。”

“……”

扶子春怪异地皱眉，随即用探究眼神将叶冰凝从头打量到了脚。

她不解：“只因为叶长乐偷窃了你的文章吗？”

“还有其他恩怨，暂时我不方便提。”

不过扶子春也并非好奇心特别强盛的人，毕竟这世间谁能没有几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呢。她颌首，表示自己知晓了，刚想要离开时，却听得身后叶冰凝叫住她：“扶姑娘，既然我们有相同的仇恨和目标，不如我们联手，你意下如何？”

扶子春驻足。

沉眸，看她，淡淡道：“我得先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

回到宴席之时，扶子春打了个疲倦的哈欠，顾渊鸷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问她：“现下可是困了吗？”

“有点。”主要是扶子春思考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前世根本没出现的叶冰凝怎么会在现在出现，也不知道叶冰凝会带来什么变故，所以她侧目问：“你知道叶冰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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