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徐丞相!”下人眼见门都被撞开了,一时间也是头痛非常。 何必难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他们人微言轻,碰到这种情况又能如何劝阻呢? 一个是掌丞天子的丞相爷,一个是掌管皇城半数命脉的摄政王。 丞相原本还能被称之为脾性温和沉稳,可在王妃出事后,他脾气就显而易见地暴躁了起来,三天两头就要闯一趟摄政王府就不说了,偏偏他见到摄政王时的态度也无论如何都算不得尊重敬仰,那些话也甚至都能算是冒犯的程度了,但摄政王却就像是听不到似的,完完全全视若无睹。 徐丞相单面发泄了情绪,会安静一会儿。 他们会在屋里坐一会儿,至于他们会在难得的安静里聊点什么,这就跟他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下人没有关系了。 可是拦还是得阻拦。 就很无奈。 若是阻拦的力道大了吧,伤到徐丞相,就算给他们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但他们却也很难保证摄政王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生气,万一就在这次徐丞相擅闯的时候,摄政王暴怒,要来斥责他们站岗不周…… 哎。 那也完蛋。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真左右为难。 “我都已经进来了,你还有必要阻拦吗?”徐与安踏进屋内,瞥了眼还敬业地挡在他身前的下人,如此说道,“你家王爷知道你身不由己拦不住我,他不会怪罪你的,你退下。” “徐丞相,求求您别为难小的了……” “退下。”屋内,层层曼帐后传来秦衍平静地近乎冷淡的声音。 下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露出了短暂类似于劫后余生般的表情,给二人行了礼后转身离开了,还不忘记顺手给他们两个关上了房门。 屋内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徐与安呼吸急促,带着躁意和愤恨:“我听人说,王爷您昨日带了一个普通医女回了王府。甚至还为了她与大长公主和郡主都起了矛盾争端?按理来说我不该操心这等小事,但我的妹妹还没和王爷您和离,您就这般大张旗鼓,究竟将我的妹妹放在了何处?” 秦衍声音透着几分像是久病后才会有的喑哑感:“她自然还是本王独一无二的王妃。” “那医女连醉梨苑都进去了,还说什么独一无二!”徐与安像是异常生气,他甚至还上前一把掀开了曼帐。 忽有凉风吹来,白色若流云般蹁跹的曼帐被重重掀起又轻飘飘地落下,徐与安也终于能借此清晰看到看到床榻边竟然还跪坐着一个手拿银针的女子。 女子这张脸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清秀。 堪称平平无奇。 扔进人群里恐怕都找不到的那种。 她像是被徐与安的动作给惊讶到了,侧过来的脸恰到好处地涌现出几分探究好奇,好奇之下似乎还有稍纵即逝的惊艳在里头。 但——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连在奢繁嬉闹的集市上擦肩而过的相遇缘分都不曾有过。 她看着他。 就如第一眼的时候,简直就跟她在丞相府前遇到他时,抬眼看过来的那么一眼时的情绪——一模一样。 明明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这个眼神却仿佛回溯岁月,将他从这里带到了曾经的丞相府前。 为什么这么像呢? 徐与安近乎茫然地想。 意识到徐与安眼神难以控制的探究和震惊,秦衍艰难撑起半边还没来得及扎进银针的身体,将扶子春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眼神里也露出明显闪烁着锋芒的森冷寒意。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