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然顾渊鸷是在用很无谓的语气宽慰她,可很快他就又借口还是事情要处理,匆忙离开了,等陆汐颜慢条斯理地吃饱了饭,再去往外看的时候,顾渊鸷却还没有赶回来。 啧。 陆汐颜扬眉。 心下稍微有了定数——顾渊鸷应该也经历过那场梦的,可为什么顾渊鸷那等多疑阴郁又喜怒无常的人,却没有对她产生什么报复,反而却很从容平静地想要将她拐至北歌去呢? 毕竟顾渊鸷在梦里不是将她当做奸细的吗? 对她简直恶意满满。 这怎么现在,却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难道在那场梦里,还有什么陆汐颜还没经历过的后续吗? …… 陆汐颜没有继续在顾渊鸷的马车里停留,顾渊鸷有意不想见她,她也没故意再往他面前蹭。不过也是,现在的顾渊鸷应该在疯狂消化陆汐颜所做的这场梦,又或者已经想应对之策了,哪里还有清醒的神智来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陆汐颜回到自己马车里的时候,玉树还没醒,她刚落座将吃的摆放案牍上,男人就被这等细微的动静吵醒了。 约莫是初醒的缘故,他嗓音极为喑哑,透着几分和他年纪不符的磁性低沉:“怎么今天醒这么早?” 话音刚落,陆汐颜就感觉到自己腰间一沉。 男人蹭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这动作,未免有点过分亲昵了些。 陆汐颜虽然觉得不太好,却也没太大反应,只是将他的胳膊推开,捏着他的脸逼迫他赶快清醒过来,然后比划着用口型解释:“是你醒太晚了,赶快去洗洗手,回来吃饭。” 接下来的两天,陆汐颜还真没有再见到顾渊鸷一面,每天该到吃饭的时间后,就会有人送来两个人的饭菜,而陆汐颜心存警惕都会一一试过,确定没有异样后才会跟玉树一起吃掉。 原本一天的行程,因为行至一半的时候,海上的硕大冰块偏移走了,无法再继续用狼拉载着他们前行,但也由于海面上冰块过多,乘船也得时刻小心,于是他们一行人只能再度改换成马车行驶。 这么一兜,便过了两天。 春节。 当天,陆汐颜也没能见到顾渊鸷,她终于没忍住好奇地拉住了端送饭菜的随从,连比划带口型地问:“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二皇子?” 随从艰难辨认出了陆汐颜的意思,迟疑数息犹豫着解释说:“二皇子……他最近很忙。” “今天春节,他能过来一趟吗?” “……” 随从迟疑结巴了,不自觉地扣弄着拇指。 陆汐颜见状也不再为难他。 等人走后,原本倚靠在车厢里的玉树没忍住轻嗤了声:“他不来不是正好吗,为什么还要问他?” 这话像是有些酸。 陆汐颜好笑地摇摇头,一时间也满意解释具体内容。 她总不能跟他说,因为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梦到什么东西了,但是心里又着实抓心挠肝得慌,所以就想着再找过来顾渊鸷旁敲侧击一把吧。 她心底还是有些记仇的,如果在梦里的事情是曾经——或者未来真切发生过的,那么二皇子在她心底就是绝对十恶不赦的人。 贵族子弟不知人命关天,不知真心可贵。 随意践踏者,就是有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时候询问过关于顾渊鸷的事情,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陆汐颜竟又是再度陷入深度睡眠进入了那场梦魇里。 梦里入目的仍旧是冷宫的破败景致。 她倒在血泊中,意识慢慢回笼的同时,也感觉四肢百骸都是冰凉的,但随即又有些惊讶地盯着身边粉红色的液体。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