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顾渊鸷对于陆汐颜的容忍总是特别强的。 他忍着心底的嗜血疯狂,咬牙逼迫自己放下了还高高举着的弓箭。 努力,逼迫自己冲着那个神色冷淡的少年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和包容:“当然,这位兄弟也算有勇有谋,我心底佩服,也当然愿意给他留一席之地。若是他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他在朝廷里挑一个官职。” 啊? 这就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吗? 当官都轻轻松松的。 陆汐颜笑着比划动作:“行,我记住了,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二皇子了。” “不麻烦。”顾渊鸷将弓箭扔进火堆里,眼眸里染着闪烁的烛火,明明是被暖意包围的,不知为何却衬得他神色似乎越发乖张。 顾渊鸷在心底想,只要你愿意留在北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那就由着你,又有何妨呢? 只是…… 千万别想着走。 否则这次,他的弓箭可以扔进火堆。 下次,他保准这长箭必定会对准她的双腿。. …… 安抚了顾渊鸷,陆汐颜拉着脸臭无比的玉树回马车,但顾渊鸷却幽幽道:“子春应该明白什么叫做男女大防吧?这深更半夜,他怎能和你一起住在一辆马车里?” 啊? 现在开始讲究这些有的没的了? 之前她跟他在一个马车里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陆汐颜忍着,随便比划道:“我们姐弟俩说说话而已,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就还请二皇子提前帮我弟弟安排一个休息的所在吧。” 顾渊鸷笑得无害:“这是自然。” 陆汐颜将玉树拉进马车里,点了烛火后不甚耐烦地皱眉瞪他:“这里这么危险,你就单枪匹马的过来?” 玉树好半晌才勉强读懂陆汐颜的唇语。 却是咬牙道:“我不能看着你身陷险境,还有北歌,你绝对不能去。” 哟? 陆汐颜直接给气笑了。 她恨恨捏了捏玉树的耳朵根,咬牙问:“你现在还会顶嘴了是吗!” 玉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仿佛被石化。 陆汐颜心底又忍不住有些嘀咕,她刚才用的力道应该没这么大吧,怎么他两只耳朵都硬是好像红的充血了似的? 她把脑海乱七八糟的想法挪开,无奈解释:“顾渊鸷不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我也是自愿要去北歌的。” 玉树固执地问:“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就算你不想留在……不想留在大晟皇城,完全可以去荥台,或者其他的地方,又为什么非要去北歌?” 这个问题陆汐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想去北歌找出来她梦魇里的真相。 总不能说自己是想去北歌找扶祁的吧。 说出来,谁能信? 于是,陆汐颜只能轻啧一声,假装不耐地用口型说:“如果不去北歌的话,恐怕我就会死。所以我非去不可。” 为什么会死? 因为绝对会好奇死的。 陆汐颜在心底这么补充道,表情却仍旧很平静认真,试图以此来说服自己眼前这个叛逆的弟弟。 但好像并没有说服。 玉树却固执地抿唇说:“秦衍已经知道你离开的原因了,他也已经在找办法试图解除身上的邪术了,并且我来的时候还听说他去了三山寺,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给你供了一盏灯,且为保持长久不灭,他还过段时间就得重新取血。” 说到这里,玉树的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了下来。 他说:“姐姐,摄政王对你是认真的,并且他也已经在非常努力地,想要将从你身上汲取到的气运还给你了。” “即便如此,你还要去北歌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