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等弑父杀师的下贱胚子,若是有几分脸面就该跪于师父墓前自戕谢罪,怎还有这般道貌岸然的嘴脸在这世间游荡!你也配叫我师哥?你也配用扶祁这个名字?” 说到最后,酒鬼猛地冲上前来,隔着栅栏恶狠狠地盯着扶祁淡然的眉眼。 他们距离这般近。 酒鬼却还是觉得不够—— 应该再近些。 这样他就能咬开他的脖颈。 让他痛不欲生地死去! 可奇怪,即便听到这般不加掩饰充满恶意的嘲讽,面对这么仇恨怨怼的眼神,扶祁眉眼处仍然云淡风轻的平静。M.. 他像是旁观者般。 又心神淡漠。 以至于这些谩骂诋毁侮辱都不曾能入他的耳。 这么仇恨怨怼的眼神也伤不及他。 他甚至在这般情景下,都还能好心情地勾起唇角轻笑起来:“师兄,你用这般眼神看我,便是我不配了。” “你……” 酒鬼恶狠狠地攥紧栅栏。 手背青筋暴起。 “你果然还是我印象里的那个小杂种。” 最后,酒鬼只恶狠狠地这般啐道。 便重新转身躺回了床榻。 双手捂住耳朵,死活不愿再听扶祁讲话了。 扶祁静静地看了酒鬼片刻,也同样转身离开,再行至地牢门外时,淡淡道:“王爷有令,将他放了吧。” 陆汐颜只感觉自己好像乘坐着一艘船。 船被海浪拍打,摇晃地她脑浆都给晃悠均匀了,颠婆地她既想吐却又因药物作祟而死活都挣扎不醒。 好在这般颠簸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终于悠悠醒来——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房间摆设,并未有金银锦绣点缀,地面都是用泥土浇灌,而并未用地砖或地毯,甚至连带着她躺在的床榻上的被褥,都隐隐约约地带了些发霉的味道。 好在她并没有被绑缚着手脚,陆汐颜缓了缓发昏的脑袋,取出安神药吃了一粒。 平复心情。 等身体里酸涩胀痛感彻底消失后,陆汐颜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榻,试探性地拉了拉门,出乎意料,竟然没锁上。 是山中。 青砖石瓦垒砌的房子依次错落在山道中,墙壁里嵌着雕刻的石佛,房檐屋角下都挂着青铜铃铛。 看样子是座寺庙。 真奇怪。 陆汐颜疑惑地挠挠脑袋,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用药弄昏迷后强行掳走的,昏迷前还隐隐在街市看到了影影绰绰的红裙身影。 这怎么醒来却在寺庙里? 并且——这到底是哪里的寺庙啊? 怎么回事? 陆汐颜正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呢,身穿灰色僧袍的小和尚端着斋饭正好自山道台阶缓步而来,看到她醒了,欣喜地行了佛号,说:“施主,您总算是醒了,我们方丈已经等您很久了。” 陆汐颜只能将疑惑暂时都按在了心里。 她颌首,也有样学样地双手合十回了个礼:“敢问这里是何处?” “三山寺。” 三山寺。 好像是国寺来着。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请您随我来,方丈自会给您解答的。” “……” 行吧。 国寺应该也不会伤及她。 陆汐颜平复心情刚要跟着小和尚走,顿了顿,自他端来的斋饭里拿了个馒头,轻咳道:“饿了。” 是真饿了。 她是被饿醒的。 三山寺香火鼎盛。 陆汐颜随着小和尚指引并未前去前院,而是来到了流水潺潺颇具禅意的后院,后院依山而建,山体里稳稳当当坐着几尊眉眼悲悯的石佛。 陆汐颜虽不信神佛,但既然来到这里了,少不得需要双手合十拜上一拜。 小和尚将她领到了一排房间外。 念了句佛号。 “方丈,陆施主到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