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刚要开口,旁边沉默的秦衍突然开了口:“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此事便就已然不再归属大理寺处理。”秦衍冷道,“柳大人,回你的大理寺去述职吧。” 柳予屏隔着绫罗珠帘看向秦衍。 遥遥一眼,一触即分。 他拱手:“臣领命。” 柳予屏收手转身和陆汐颜错身而过,忽有风来送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陆汐颜嗅了嗅,似有所察地回眸看去,却只看到柳予屏挺直如松的脊背和长可及腰的黑发如瀑。 是错觉吗? 感觉这个人不像是柳予屏。 倒像是…… “柳大人稍等。”太后出言叫住了柳予屏,她眼眸微眯,显然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既然你都来了这么一遭,也查出偷窃暖玉的人并非陆小姐,那你不妨再来断一下案,哀家的暖玉究竟是谁偷的?” 太后眼神坚决狠戾。 她可以不介意秦烨为了替陆汐颜开罪说出暖玉是给他的,但是她的暖玉确实是丢失了,她也必须得找到,若是找不到了,她也必定得该惩治的惩治,该奖赏的奖赏。 肆意出入太春宫的人,就该领罚。 无论是谁。 柳予屏长睫微垂,稍做思索后,毫不犹豫地道:“太后先前就也讲过,暖玉失窃,唯二的嫌疑人便是摄政王侧妃和月璃郡主,如今摄政王侧妃已经摆脱了嫌隙,那——接下来自然就该轮到月璃郡主来证明清白了。” “月璃无罪。”秦衍往前走了两步,他眼神晦暗却坚决,和陆汐颜同色的月白锦衣却莫名讽刺,“月璃绝对不会做那等偷窃之事。” “皇叔这是什么意思?郡主不会做偷窃之事,难道陆汐颜就没有高傲的心气,会做偷窃的事吗?”一直为避免惹火烧身的秦煜辰都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皇叔啊皇叔,你这般偏袒郡主,我倒是忍不住好奇,究竟谁才是你的妻子?” “本王的事岂能容你说三道四?”秦衍眼神阴郁,道,“你还嫌你丢人没够吗?带着你的侧妃滚回你的瑞王府去。” 秦煜辰脸色难看,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开,这番热闹倒是惹得还在殿内跪着的陆汐颜都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真有意思。 就连秦煜辰都知道她心气高傲,偏偏他秦衍还在为了偏袒夏月璃而口不择言。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陆小姐,瑞王如是,柳大人也如是。但就算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她,也不能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地随意污蔑我吧?” 夏月璃突然掩面失声痛哭起来,肩膀颤抖,眼神哀怨地控诉道: “暖玉并非是从我身上摔下来的,而这些太春宫的宫人也没有一个出面指认过我,人证物证都没有,凭什么就能断定一定是我偷了太后的暖玉?” 听罢夏月璃的哭诉,殿内诡异地安静了很久。 确实。 哪怕现在夏月璃疑点重重,可却没有任何一个直接性的证据指向她。 而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谁指认夏月璃,谁就是罪人。 “要证据是吗?” 一直稳坐在最偏僻地方的章长怡突然起身,她面色上仍带着因失血而难掩的虚弱,站起来时身形瘦削,像是随便来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 但她的眼神却那样平静,又那样坚定。 “众所皆知,我和摄政王侧妃有私仇,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偏帮她的。” 随即,章长怡看着了夏月璃,眼神微妙地一字一顿地道:“我方才就坐在郡主对面,碰巧将郡主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从摄政王侧妃身上掉下来的暖玉,是郡主趁侧妃起身时偷偷塞到侧妃身上的。”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