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这两天也没闲着,她先是将莲锦楼里的香膏胭脂水粉都买了一遍,确定他家的东西虽然用料丰厚,但这股花香味有点过份清淡,导致于如果顾客想要充沛香味,就只能大量的购买。 但他们家的东西又偏偏有着伤人肌肤的一味药材,大量使用,又会损伤肌理。 夏月璃就是吃了这个亏。 否则简单的花粉过敏,远不至于会起这么多红疹。 “我素日里只听说莲锦楼的香膏千金难求,却不知他们家原本为了挣钱这般丧心病狂。” 徐娘啧啧唏嘘。 陆汐颜让徐娘替她留意着皇城里有多少姑娘用过莲锦楼的香膏出了事,她突然想到如果想招揽顾客,或许先把她们被毁了的脸治好会是很好的办法。 徐娘记下了。 陆汐颜回摄政王府时,秦衍正在窗前坐着,檀香袅袅,骨节分明的手翻着一本古书。 “王爷怎么在这里?”陆汐颜不解,“郡主的伤不是还没好全?” “嗯。” 很冷淡的语气。 陆汐颜搞不懂。 毕竟除却新婚之夜睡在这里之外,在夏月璃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秦衍很少踏足醉梨苑,她想应该是去陪夏月璃了。 今天他却突然出现—— 陆汐颜迟疑问:“那,可是郡主的脸又出了什么问题?” 秦衍大发慈悲地看了她一眼:“话这么多,可是想见识见识本王的勇猛?” “……” 满嘴跑火车。 比不过,比不过。 陆汐颜只能认命地开始打地铺。 熄了灯,躺在地上的陆汐颜又睡不着,明天就是夏将军的忌日,夏月璃现在必定脆弱难过,所以秦衍该去陪着夏月璃才对啊,为什么却来了她这里? 第二天天方破晓,陆汐颜就被秦衍给叫了起来:“随本王一同去夏将军的陵寝。” “啊?哦。” 哈欠连天的陆汐颜认命爬起来装扮,后始终谨小慎微地跟在秦衍身侧。 但等到上马车时—— 秦衍毫不犹豫拒绝了一身缟素如小白花虚弱脆弱的夏月璃:“本王和侧妃同乘。” 下一瞬,陆汐颜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一道怨毒的视线给捅了个对穿。 好在夏月璃没纠缠就转身去和大长公主同乘。 天际阴沉,黑云压城。 昔日奢繁嬉闹的街市难得安静,马车颠簸许久后停下,陆汐颜掀开车帘,看到那山头上竟密密麻麻都是墓碑。 天地苍凉。 风过响起阵阵哀歌。 秦衍陪在夏月璃身侧,一同登上了那长长的台阶。 遥遥可见,一双璧人。 “这里埋葬着的是夏家军十万将士。”在陆汐颜身边站立着的,沉默很久的大长公主突然开口说,“他们其中年纪最长的夏将军去世时年仅三十七,最小的不过十一。这些人里有郡主的父兄亲族,亦有摄政王的恩师和挚友。” 虽然惊讶于大长公主居然会主动跟她说这些,但陆汐颜也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将军保社稷护疆土,马革裹尸,英魂不灭。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跪——” 随着一声冗长沉重的像是能传至天际的呼声响起,原本跟在秦衍和夏月璃两侧的朝臣,一同虔诚屈膝拜倒。 “月璃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家亏欠她的。”大长公主又冷道,“无论是摄政王妃的名分,还是摄政王的真心。陆汐颜,如果你还有半分羞耻之心,就该自请下堂,彻底消失在摄政王的世界里。” 陆汐颜被噎住。 这个道德绑架太重了,她一时难以招架。 而就在这时——秦煜辰突然出现,挡在了陆汐颜面前:“大长公主这话说的未免可笑了些。”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