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吗?」 「会啊,但织田家的少主给俺们发俸禄的,虽然肯定没有武士老爷那么多,不过肯定比俺们帮家里收庄稼赚得多。」士兵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用手指点了点队伍前面的几波人,「而且啊,很大一部分人不是俺们尾张这里的人,都是外边来的流浪汉啊,没正经营生的,据说有的之前还是武士老爷呢,后来落魄了成了浪人。少主给他们钱,雇他们打仗,他们自然乐意。」 「那像你们这样的拿俸禄的,一共有多少?」武田晴信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 「那俺就说不好了,估摸着也就俺们这次来的这千把人吧,小的也不认识呀。」士兵为难地连连低头,「小的哪知道这些事情。」 武田晴信又跟几个人打听了一下,扭头就回到了今川义元和太原雪斋身边。 「常备兵,士兵脱产从事训练。」武田晴信向两人下了自己的结论,「和武士的区别在于,武士的收入主要来自于自己领地的税收,而这些常备兵的收入来自于主家支付的俸禄。织田家领内的津岛港有着繁荣的商业,那古野城同样丰饶,支撑得起这样的开支。如此训练的军队,战斗力比征召来的农兵高上不少。」 「我的旗本队里,也有相当部分的农兵,只有农忙时才回来训练。」今川义元估算了一下自家旗本队里武士和领民兵的比例,「做不到像织田家这样全部都是常备兵。」 「完全可以做到。」太原雪斋打断了今川义元,认真地考虑了起来,「我们领内的商业收入一点不比织田家少,与其存在国库里,不如拿来供养旗本队成为脱产的常备兵。」 「那可是很大一笔钱啊,老师你是认真的吗?」今川义元皱了皱眉头,「有那么多钱,兴修水利和道路不是更好?」 「值得。」太原雪斋不容置疑地判断道:「对军队战斗力的提升是巨大的。你军队不如别人的话,兴修的基础设施不都等于白送给别人?」 「这织田信长不简单啊……」思索了片刻后,太原雪斋眯了眯眼睛,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正如大膳所说……他不仅是内政和权谋,连军略都有两把刷子,可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而已啊。若是让他将来成势,织田家可就不好处理了。」 就在这时,喧闹声忽然从不远处响起。众人扭头看去,发现一身奇装异服的织田信长不知何时带着几个毛孩子骑着马找上门来。 「喂,你们这些家伙,偷偷摸摸地来我家军队里打听什么?」离得还有一段距离,织田信长就已经扬起马鞭,对着今川义元和武田晴信等人指指点点道。同时,他扭头向自家军队,狠狠地甩了一鞭子道:「不准乱嚼舌根子!听到没有?谁再敢私下和别人泄露军机,视为 谋逆!」 「真是失礼。」今川义元再次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说敬语对他而言有这么难吗?」 「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改革是否被泄露。可是如果他在意的话,为什么又要明目张胆地改呢?」武田晴信同样费解地望向了织田信长,「大傻瓜……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准再打听了,听到没有!」织田信长又是朝着今川义元这边大喊了一声。 随后,今川义元身后的马车里飞出一块木履——直直地扔向了织田信长的脑袋,把他砸得眼冒金星,险些摔下马来。 「给老娘安静点!」银杏愤怒的喊声从马车内传来,「睡觉呢,吵死了,闭嘴!」 「恶人自有恶人磨。」武田晴信深以为然地也向今川义元吐槽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恶人?」今川义元反过来就白了武田晴信一眼。 「你和我姐姐的神态也越来越像了,莫非是住在一起久了有夫妻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