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当粟田神社内的守军们接二连三地感到发出打斗声的门口后,松本纯二和其他几个旗本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在血泊前站立的白衣男子,身上甚至未曾染血。当然,今川义元仍然秉持着自己“不可杀生”的戒律,只是把这些旗本们击伤,并未留下任何可能致命的伤口。 “鞋底脏了。”今川义元用余光看了眼脚下的血水,暗自吐槽了一句。不过幸好衣服没脏——看来偶尔跟着田沈修行一下剑道还是对武艺很有帮助的。 “你是什么人?”木泽家的旗本们围聚过来,大声喝问道。 “骏河来使,想要求见管领大人,不过看起来不是很方便。”今川义元拱手辞谢的同时,使劲将刀鞘敲向门口的石柱,“那也只能扣门告退了。” · “是信号!殿下诱敌成功了!” 神社的后方外墙边,埋伏已久的今川家武士和忍者们听到响声后纷纷准备就绪。 “一条殿下,您的情报没问题吧?”计划即将发动前,太原雪斋再次向一条兼正确认道。 “肯定没错,这粟田神社我来了好几次,住宿条件好点的庭榭就在这墙后面不远。”一条兼正同样有样学样地穿了件阵羽织,使劲地指了指面前的墙壁,“翻过去就是了。” “好。”太原雪斋于是点了点头,轻轻挥手,示意开始行动。 “去吧,你这小臭猴子!”吉良玮成抡圆了胳膊,把腰上捆着一圈麻绳的木下藤吉郎狠狠地扔向院墙内的大树——只见木下藤吉郎双手抱膝,在空中旋转了十几圈,就像一个被扔出去的皮球一样飞向了神社里的古树。 “这孩子真是为了功劳不要命啊。”一旁的田沈健太郎暗自倒吸了口凉气,“稍有不慎就是摔死啊……” “那小猴子机灵着呢,没事,怕啥?”吉良玮成做出了“无关心”的表情。 · “刚才那是什么?”神社内的木泽家旗本们只听到大树上一声响,纷纷扭头看去,随后便看到一个黑影在树上窜来窜去,疯狂地向下滑去。 “猴子吧。”一个木泽家的旗本大致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小心正门,好像有敌袭!” “嗯。”另外几个木泽家的旗本也都做出了“无关心”的表情,认可了上树的是一只猴子的判断——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 木下藤吉郎抓住机会,把绑在身上的麻绳解下,一圈又一圈地牢牢困在了古树粗壮的树干上,随后快速地连抓了三下,发出了信号。 “爬!”吉良玮成收到信号后,立刻给周围的武士和忍者们做了个手势。大家背靠墙搭好简单的人梯,随后便拽着绳子接二连三地爬上墙头。 而木下藤吉郎也没有闲着,甚至完成了他任务之外的事情——他跑到院墙反方向的角落,使劲地发出动物一样的怪叫——一下子就把守军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那边。也就是这短短的几瞬,吉良玮成、田沈健太郎、土原子经等人已经率队突入院内,把手足无措的木泽家旗本打了个落花流水。 等到原本在粟田神社大门的木泽家旗本意识到神社后方遇袭后,已经太迟了。今川家的人已经攻入了神社后院的庭榭内——那里是看守着足利义晴、细川晴元和诸多公卿要员的地方。人多势众的木泽家旗本想立刻反攻,但今川家的人已经遏制住了各处制高点和转弯处,让他们也无从下手。 “不要慌,他们没有多少人,我们来把这庭榭周围围住,让他们插翅难飞!”旗本队的副笔头迅速恢复了冷静,接过了队伍的指挥权,同时对周遭的士兵们下令道。木泽家的旗本立刻散作多队,从多个方向团团包围了庭榭,打算把今川家的使团和各位被软禁的要员一网打尽。 “要进攻吗,大人?”在围住了庭榭后,木泽家的旗本们跃跃欲试地问道。 “不要盲目行动,万一伤了里面的贵人们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殿下了,一切等殿下定夺!”副笔头大手一挥,喝止了属下们冒进的行动,“严守岗位,一只苍蝇也不能让他们飞出去!” · 与此同时,庭榭内。 “让诸位受惊了,贫僧雪斋,率今川家将士特来营救公方殿、管领殿下、相国殿下和朝中大人们。”太原雪斋把足利义晴、细川晴元、近卫植家等人引入内室,众人都知道形势危机,皆是步履匆匆,也没人摆谱了。若是在过去,同时见到权倾天下的征夷大将军、幕府管领和太政大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更不可能轮到太原雪斋一介和尚来和他们三位说话。 “多谢今川家公忠体国!但只是雪斋大师,眼下外面皆是木泽乱党,我观今川家将士数目有限,可该如何是好?”足利义晴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建筑内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