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的传人罢了。” “原来如此。”今川义元总算理解了这里面的关节。 “还望大人不要多嘴,虽然多嘴了也无妨,这一秘密估计已经被很多人知晓,早就谈不上‘秘密’了,所以我才大方地和大人说了,以免引起您的怀疑。”阿国朝着今川义元笑了笑,盈盈一礼道:“大人看起来也不是小人物,万一是近畿有头有脸的武士,还望日后对歌舞团多多关照了。” · 天文十二年(1543)年3月6日,三人去了堺町的海边游玩,主要是为了给看完舞台剧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武田晴信散心。但馋嘴的银杏刚到海边,就很快就被小摊贩售卖的田螺给吸引住了,无论如何也要拉着今川义元去吃,反倒把武田晴信给扔在了一边。 “淀川那边的水田边刚捞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运来海边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海鲜呢。”银杏捧着一小盘鲜美多汁的田螺,开开心心地在小长凳上坐了下来,“这个总不违反禁肉令了吧?” “嗯…应该吧。”今川义元思索了片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扭头朝小贩道:“不好意思,请问怎么没有筷子?” “筷子?”银杏和小贩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是的,麻烦帮我上一份筷子。”今川义元还以为是自己的修辞太过文雅,便换了通俗一点的文法说道。但小贩听了仍是一头雾水,最后一脸不解地从压箱底的地方给今川义元翻出一双筷子。 今川义元凝视着那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也没洗过的筷子,只觉得有些恶心,但又不好意思当着小贩的面去清洗餐具,便用隐蔽的动作悄悄地拿手绢擦了擦。随后,便拿起筷子,将一个田螺夹到嘴边,试图叼出田螺里的肉——却无论如何也咬不到,嘴唇还被扎破了一点。 “先生,你怕不是没吃过田螺?”银杏被今川义元的动作逗笑了。 “是这样的。”今川义元坦诚地点了点头,“所以该怎么吃呢?” 银杏于是卷了卷袖子,直接用手拿起了那沾满了油水和调料的田螺壳,送到嘴边一口将肉吮吸了出来,也不管下巴和嘴唇边蹭上的油渍,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我拒绝。”今川义元果断否决道,一边拿起两根筷子,在身前交叉,决绝地摆出了一个“X”——他现在只想立刻把银杏的手摁到海水里洗干净,再用手绢帮银杏擦干净她的脸——然后再洗上半个时辰的手绢。 “那先生怎么吃?”银杏白了今川义元一眼。 今川义元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难题田螺,最后决定用筷子把田螺肉从田螺里抠出来吃。可是这田螺实在是太油了,在盘子上晃来晃去,怎么也使不上劲。而今川义元碍于餐桌礼仪,又不好做得太过失态,只能在幅度极小的情况下用大力,最后一不小心把田螺挑飞了出去,掉到了今川义元的白裤子上——瞬间就是一滩油渍。 今川义元气得不清,擦了半天衣服,又再次开始努力,最后终于挑出了半块肉送入嘴中,“也不怎么样嘛,不就是普通的肉的味道。” “哼,娇生惯养的洁癖怪,让你用手吃个饭怎么你了?”银杏嘟着嘴嗔怪道,自己继续美滋滋地吃着田螺,“就是要这样吸一口才有味道,你那样折腾半天哪里会好吃?” · 总算结束了田螺闹剧,今川义元又去找了武田晴信,想和他进行一些男人间的对话——但估计是对于武田晴信这样一个豪迈粗狂的山里汉子而言,和另一个大男人互诉衷肠实在太恶心了——今川义元没能成功和他搭上话。 此刻,今川义元就正站在沙滩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濑户内海,陶醉其中。平静的海面上偶有海鸥掠过,一抹抹亮白在碧海蓝天间点缀着,就仿佛绝美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扑面送来咸咸的海风。太阳泼洒着春日的暖意,溅上阳光的波涛都变得金灿灿的,比沙滩的颜色更加明艳。来往的船只不紧不慢,生怕荡起的水波搅乱了这唯美的诗意。 而在今川义元身旁,并肩站着的武田晴信却有些出神,仿佛在发呆。注意到武田晴信表情的今川义元不禁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一下挚友的心情: “在群山环绕的甲斐里长大的虎千代,见到这样的大海,还是头一次吧。”(致敬风林火山,大河剧里义元最帅的一次哈哈哈) 武田晴信听到声音后愣了一下,看向今川义元的表情里满是无语:“我来骏河的时候就看到过了啊。” “哦,哈哈。”今川义元尴尬地笑了两声,为自己失败的话题挑起感到郁闷,“但你看海的次数着实不多吧。” “一道歼灭北条后,临海的城有的是,想看多久看多久。”武田晴信豪迈地大笑起来,似乎只要一提起征伐武略,原本的阴郁就会一扫而空:“总有一天,我会自己亲手,走出大山,直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