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人。4500人中有1500人均是不事农耕的精锐,常年在今川馆内训练、值守、协助政务军务。到了出征时,先主和老主公便会从领地里再征伐3000领民兵,协同作战。他们虽然都承担着辅兵的任务,但是平时也有训练。若真到要紧关头,让他们拿上武器作战也无妨。”绯村羊羽向今川义元介绍着今川家旗本队的概况,“当真是东海道名门才有的财力啊!”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财政收入也锐减,这样养兵已是入不敷出。”今川义元看过太原雪斋递给的税收文书,“还是要快些平定内乱、打通商路才行。” “殿下雄心壮志,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绯村羊羽又夸了一句。不过今川义元此刻已经学会了和他相处的方法——把吹捧当成耳旁风,不理便是。 “你不是说他们常年在操练吗?”今川义元指了指远处有些冷清的校场,“怎么才这点人?” “回禀殿下,此时正是午休之时,太阳毒得很。” “那为什么那支备队还在练?”今川义元又指了指校场上唯一正在训练的300人,他们队列的边上打着一面写着“一”字的今川二引两大旗。 “那是旗本第一备,家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哪里有午休?还想午休?做梦呢?”赤井黑高笑了起来,“自从松井大人接手第一备备队长后,第一备就再也没有午休过了。” “但也练出了家中骄子、勇冠三军的强兵啊。”绯村羊羽不忘补上一句,“放眼整个东海道,我们今川家旗本第一备都可以自称最强。” “松井?”今川义元听到了这熟悉的苗字,“和远江二俣城的松井山城(松井贞宗)有何关系?” “回禀殿下,松井殿下原先是老主公马廻众出身,算是我们的前辈嘞。后来立下战功,被封到远江国二俣城。而先主念着松井家的忠诚,对松井家也是极好。将松井殿下送来当人质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第一备的松井大人,提拔来当马廻众。”绯村羊羽讲起过去的丰功伟绩,立刻侃侃而谈,“松井大人脾气急得很,特别在乎荣誉和尊严。哪怕是同僚,你敢辱没他一句,他也会跟你拼命。” “去年先主公出征甲斐,在都留山和武田军大战一场。武田家和咱们今川家是世仇,打起来自然分外眼红,一度被那骁勇的甲斐山猴子杀到本阵。结果啊,那帮山猴子有个人不识相,当着正厮杀的两军将士的面,骂松井大人是‘毛孩没长的小屁孩’,松井大人当场就爆炸了。居然以一人之力,连杀十三人,还把那挑衅者生吞活剥般地撕成两半,吓得敌我两军都不敢接近,就此击退了那般甲斐佬。他也因功被破格提拔,顶上了阵亡的第一备备队长的职务。” “原来如此。”今川义元边说边走向了校场里正在操练的第一备,“可是年纪这么轻,统帅最精锐的部队里那么多老将,能服众吗?” “殿下看看就知道了。”赤井黑高有些幸灾乐祸地挖苦道,“松井大人在军中打人的次数可是比在下都多啊。” “不不不,那可不敢比。论在军中寻衅滋事打架,谁能是赤井大人一合之敌?”绯村羊羽闻言立刻一顶高帽奉上,赤井黑高非常受用地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觉得你还很光荣呢?”今川义元又白了赤井黑高一眼。 第一备的武士们看到了家督本人前来,本来想要放下武器行礼。然而松井宗信仅仅是冷哼了一声后,这些武士们便一个个瞬间停下了动作,纷纷闷声不肯地继续操练去了。 “衣甲在身,难行大礼,请家督殿下勿怪。”松井宗信朝着今川义元一个抱拳,微微俯身,不卑不亢地沉声道。今川义元看向眼前这个就比自己大几岁的青年武士——他正如那个挑衅的武田军说的那样面白无须,看起来是一张书生脸——但眼眸中散发着的肃杀之气却证明着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武士。 原本的历史上,松井宗信也是战功赫赫。桶狭间之战中,今川军本阵因为奇袭陷入一片混乱,只有松井宗信的部队保持着建制。松井宗信披坚执锐,在今川义元马印前死战不退,直至全军覆没。 “无妨,训练之中自然以训练为重,松井也好、部下也好,都不必行礼。”今川义元笑着应了一句,让那些碍于松井宗信威势而不敢行礼的武士们松了一口气。 “在下斗胆僭越,请问殿下,何时出兵远江平叛?”松井宗信也是真的直接,“请殿下给在下一个日期。” “暂时还不行,不过肯定会去的。” “无论何时去,请殿下点在下为先锋。”松井宗信再次俯身,斩钉截铁地请战道,眼睛里隐隐渗出血丝,“家父在先前与叛军一战中被俘,害得本家交出了远江豪族们无数人质,实在是松井家奇耻大辱。身为其子,更是羞愧得夜不能寐。唯有亲手讨回荣誉,方能告慰先祖之灵。” “好,我答应松井。”今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