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重要。 所以他祭了一身仙光,便冲进密室。可到底是修为薄弱,根基不足。所谓的仙光,连个几息都没撑过。 很快他就感到不行,只是在倒下的刹那,看见被火光吞噬的案台,顿时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将铜盘拽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盘内五脏六腑。 只可惜,余下的脏腑都被化作飞烟。独那一颗心,侥幸逃过此劫。 周乙看向那具开始渐渐消散的人形痕迹,顿时鼻头酸楚一片。别过脸,敛了敛心神,对陈留劝慰道:“陈验师,我们先走吧。 不能……叫鄂华的死白费。” 陈留闻言,如遭雷击。 对啊,他不能叫鄂华枉死。他得找出真凶,替鄂华报仇。 只是,他没想过,所有的尸体都没了,等同所有的痕迹被抹除。 要找真凶,谈何容易。 顿时匆忙擦了脸上的泪痕,对周乙道:“对,你说的对。 咱们,咱们先离开。” 说罢,临了最后再看了眼鄂华消失的地方,顿时狠狠心和周乙射.出密室。 也亏的二人速度快,刚出义室入口,整个山峰都塌成废墟。 浓浓烟尘直窜九霄,亦呛的三人透不过气。 勇王看看这情况,捂住口鼻频频急咳:“咳咳……咳……先离开。” 说罢,三人同时消失在义室入口,回到客厅。 讲来也是奇怪,那无物不焚的绿火,自他们一走。便像没有来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 灾佘一看到三人归来,立刻奔向陈留,又急又怕的问到:“大人,鄂……鄂华他……人呢?” 他说的断断续续,任谁也听得出语气里的惶恐不安。以及,他对鄂华的感情。 相处数百年,早就不能用普通的友情来形容。更多的是朝夕相伴的亲人,而今他活着,那人呢? 灾佘不知道结果吗?他知道的,可他为什么还要坚持问? 其实,所求的不过那点渺茫的侥幸。 想着,万一……能回来? 事实证明,世上巧合有。但万一,真没那么多。 陈留不说,但灾佘看到他掌中托的那颗心。登时,什么都懂了。 朝勇王、陈留,各自一礼,随后奔出客厅,消失在门口。 周乙看的心酸,说来鄂华也是因为小周庄才招来如此横祸。 顿时沉声道:“我去看看他。” 陈留拦下周乙,硬着喉咙道:“不用,就他一个人静静。 他与鄂华年龄相仿,又同时入抚灵阁。这中间的感情,远比常人来的深切,就让他自己和鄂华……好好道别。” 周乙看陈留如此说,心想是这么个理,道:“那我去门口守着。” 勇王道:“去吧。” 等他离开,勇王又引陈留入座,道:“验师,此物是?” 陈留垂眸,翻掌托出一枚水晶盒,将心放入其中:“此是小周庄老者的心。” 勇王心中一紧,看向的水晶盒的眸子不觉变得深邃,良久才开口道:“可是有结果?” “说来惭愧,我尚来不及细查。” “无妨,就说咱们已知的。” 陈留道:“首先,小周庄所有尸体只来的及勘验这一具,其次是当时我叫灾佘做的册子,也被烧毁。 咱们没有全部勘验过,所以话不能绝对。” “那仅以此老者,怎么说?” “老者是普通子民,一辈子没碰过修行。身上瘀痕颇多,面积亦广。 虽未将五脏六腑全部勘验,仍可由心脏的反应,可以判断出其致命在两拳一掌,伤在脾和肝。 不过对方做的巧妙,五脏六腑被我钓出时,皆是完好无损。 实则脾肝,内里已碎。” “所以,一半一半便是指在此处?” 陈留颔首:“五脏六腑,经手的只有胃和心。虽能以此推断,但终究缺少实证。 且小周庄受害者,并非一人。不能以一言之蔽,概括所有。” 勇王往后一退,脚步不稳的跌入座椅中:“验师对这场大火,怎么看?”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场大火来的太过及时,及时到把他们所有的线索一次性切断,让他们无从所查。 也因此,他是头痛的。 短短一夜一天不到,发生了太多的不可能。 犹记得杨允来时,他还曾欢欢喜喜将人送出瑞锦宫,言明自己必不会让父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