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稍早片刻。” “哦?可知对方是何人?” “引素鹤出客栈的乃是春秋翰墨.墨如渊,至于浥姑娘,我二人非一道而出,恕素鹤无法回答。” 勇王听罢,知他所言不虚。自打他进城开始,便陆陆续续派人盯着望云客栈,为的就是防止这些高来高去之人一个兴起大杀四方,要么直接拆城。 只是素鹤那边没出乱子,这偏远的小周庄倒是先出事。 不禁开始打量浥轻尘,早就听闻此女事迹。今日相见,就知传言不虚,确实是个少有的女子。 然而她…… 浥轻尘虽然还有三分余怒未消,倒也不会真搏了勇王的面子,道:“轻尘系追一玄衣男子至小周庄外,后来便失去此人踪迹。” “这么说,没人可以证明浥楼主清白?” 浥轻尘面色一沉,带有几分莫可奈何,道:“是。” 小周庄上上下下俱被屠尽,去哪儿找人给她证明。 “如此可就难办了,稍后说不得还得委屈浥楼主配合一二。”勇王倏然止步,言下之意便是要将人羁押。 素鹤沉眉敛色,道:“难道就不能通融?” 勇王负手而立,自有一派雍容气度,此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道:“百里公子但请放心,只是请浥楼主到瑞锦宫做客几日,有本王亲自作陪,不会屈就浥楼主。 倘经验师勘验与浥楼主无关,自当送浥楼主回望云客栈。” 闻言,素鹤看向浥轻尘,问她的意思。 浥轻尘看向勇王,恰好周乙朝他们走来。勇王见浥轻尘眼神有异,遂转身,道:“都处理好了?” “是,属下已带人勘察过附近,除了这位姑娘的足迹,便是受害者本人的。至于这位,他的足迹只在咱们相遇和邻近两处房屋,其他未有。”周乙看向素鹤,再到浥轻尘,仍是意难平,甚至可以说敌意更深。 但他这话,也等同于侧面印证了勇王的判断,至少百里素鹤确系宗门恩怨,并没有牵涉到此案中。 想起杨允之前带的话,登时心里也有几分凝重。 请浥轻尘回瑞锦宫不难,难的是浥轻尘若只是寻常仙者便也罢了,偏现在为疏星楼之主,背后有栖圣君坐镇。.. 栖圣君此人最是性急护短,倘若叫他知晓浥轻尘被他拘在王宫?只怕此人,难以善罢甘休。 正思索间,忽闻素鹤道:“周侍卫如何断定系姑娘足迹而无他人?万一误断,岂非伤了彼此和气?” 也不怪素鹤有此疑惑,毕竟之前浥轻尘讲有一群神秘人自屋舍而出。既然能断出她之足迹,照理那些人也应该会留下痕迹。 然现在周乙告诉他没有,怎能令他不生疑? 周乙只道这二人果然蛇鼠一窝,事实面前还想百般狡辩,当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冷哼道:“公门办案自有一套手法,难道我还要事事向你禀报不成?” “周侍卫误会了,素鹤别无他意。实是浥姑娘言她赶至此地时,曾遇着一群神秘黑衣人自房舍而出,且有听到惨叫之声。 照理,浥姑娘的足迹能被发现,那么他们的足迹应该也逃不过诸位的法眼? 何至于浥姑娘被指证,而旁人无?” 勇王闻言,蹙眉问向浥轻尘:“浥楼主,百里公子此言当真?” 浥轻尘轻叹,道:“然也。 我曾追出数里,未及追上。后至村子里查找是否还有活口,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无一幸免。” 说罢,对周乙道:“周侍卫倘若不信,可往此行五七里必找到我之足迹。” 勇王睨眼周乙:“去看看。” 周乙虽是恼火,却还是带人沿着浥轻尘所指向找过去,果然有所发现,将所拓的足形一比对,登时神色大变。 “头儿,那女的没撒谎,会不会是咱们弄错了?” 另一个也道:“对啊,你看这两张拓图分毫不差,严丝合缝。” 周乙瞟了两眼拓图,脸色欲发不善。思及浥轻尘的话,什么都没说只带人回去复命。 见到勇王,先将事情如实呈上。 勇王听罢,眉头登时深锁。如果是这样,他们便没有十足的理由先将浥轻尘带回去。可现场勘察过后,她的嫌疑委实太大。 就这么把人放回去,又有诸多不妥。 周乙跟他多年,亦深的其心。看他眉山染愁,便知为何,道:“殿下,以属下之见,两处脚印不能证明什么?焉知不是此女狡诈,故作此举掩人耳目? 她说有神秘黑衣人便是有?怎知不是为了脱罪,杜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