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只是那丫头正禁足,挨到今日解禁,便赶过来看看。 你的伤,恢复的如何?” 素鹤看向缺云子等人,道:“幸得寂人舍命将我背出柳心斋,又得云兄与前辈等援手,侥幸无碍。” “那便好,你不晓得我在王城这边过的有多担心,就怕你一不小心嗝屁了。” “有劳槐兄记挂,是素鹤的不是。”素鹤低头浅笑,抬眼道:“玉人的义父究竟是何妨神圣,怎地禁足连槐兄你也一起禁?” 说到这个,槐尹的脸上霎时就有些许挂不住了,道:“我也是跟她到了王城才晓得,原来三家之一,菰家的二小姐。 她爹便是菰家家主,菰晚风。” 缺云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收拢膝盖,抱座在椅子里,道:“哦~原来是这老小子的女儿。” 顿了顿,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对槐尹道:“就算她爹是菰晚风,菰家应该也没有禁客人足的道理吧? 你不是玉人的救命恩人嘛,咋还让人禁了?” 槐尹伸手提壶,给自己倒水,边倒边说:“你以为我想啊?”. 素鹤道:“还是我来倒水吧。” “不用不用,你刚刚伤好,这事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一口灌了杯中水,攥着杯身对缺云子道:“你们是不晓得那丫头的婆子有多不是人?” “怎么啦?难不成还敢虐待菰家的小姐不成?” “还真让你说中了,那丫头本来就是个被收养的。从小就让人养在别园,对外说玉人喜静,其实就是不待见。 菰家那个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刁蛮。因为她,菰晚风从来不会到园子看看,丫头自己跑去菰家想见菰晚风,也十有八九见不到。 久了,园子里的婆子都晓得所谓的二小姐就是家主养的猫猫狗狗。而且,还是不受待见的。 自然,也就没谁把她放在眼里。”说完,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嘶,老小子果然不是个东西。”缺云子听得牙疼,手一哆嗦,给拽了两根胡须下来。 “可不是。”槐尹随口应道,又看向素鹤:“我本来打算送她回来,就去找你。 结果一来二去,被绊到现在。” “无妨,不知玉人现在怎样?”素鹤说。 “唉,勉强过的去吧。今儿解了禁足,便带她出来看看你们,也让她散散心。” 素鹤叹口气道:“大家之内,多的是捧高踩低,也难为了她。” “是啊,所以这丫头没事跑出去搞什么离家出走。不过,那些个婆子是真的势利眼。”这点他倒是实话实说,没有添砖加瓦。 不看不知道,看了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二小姐,过的还不如几个粗使婆子。 什么事情自己亲力亲为不说,临了了还得听她们使唤。到底谁是主儿,谁是仆? 缺云子道:“你待着人家就不欺负啦?女人间内宅的事,男人几时插的上手?” 槐尹挑眉,道:“老缺头,我怎么觉得你很懂女人?要不,你去找那几个婆子商量商量?” “滚犊子,没大没小,老缺头是你叫的吗?” “是是是,我槐尹再不济,大小也是她们家小姐的恩人嘛。而且菰晚风自己也说小丫头和我有缘,我既然救了她便是她的再生父母。 虽然父母什么的我槐某人不够格,当个叔叔长辈还是可以的。反正那丫头以前没少占我便宜,现在就当是讨回来咯。” 缺云子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朝云行雨、邹寂人道:“吾行走至今,从未见过脸皮如此之厚之人。” 云行雨、邹寂人,但笑不语。 槐尹似是说的兴起,怕人不信他,抬手反指身后,道:“您要是不服,大可以问问那丫头。” 话音刚落,碎玉人出现在门口,道:“问我什么?” “啊……没什么。”不等众人开口,槐尹扭头把话截了。 “哼,少来。”碎玉人倨傲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我告诉你,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这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 浥姐姐,你说对不对?” 果然,一听到浥轻尘,某个人立马就怂了,忙起身解释:“轻尘,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占她什么便宜。 要占,也是她。 我都凭白老了一截儿……” 碎玉人鄙视的移开目光,转而手挽浥轻尘:“真现实。” 浥轻尘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算了,免得把人气跑了,回头自己哭。 浅笑道:“槐大哥和玉人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